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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說著讓阿牧和李汝魚抓緊,然而實際行動卻讓人哭笑不得,吃了午飯,周嬸兒就將阿牧帶走了,先去御姐上大肆買買買,美其名曰不能虧待了我家小小的姐姐。
如今謝純甄當然不差錢。
實際上別看謝琅這些年名聲不錯,然而早些年也賺了不少錢,除了女帝賞賜以及俸祿之外,也隨波逐流的收了些暗錢,畢竟謝琅要養活整個陳郡右謝。
只是這些年謝琅開始潔身自好,畢竟陳郡右謝的資產,已經足以錢生錢。
女帝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怕官貪。
就怕貪了還不做事。
而早些年的謝琅深諳這一點,也恪守著底線——實際上整個朝堂的文臣武將,其實大都一個德行,只不過大家都守著底線。
當官不賺錢,何不回家種田?
當然,朝堂之中也有不少正直清流之人,比如青雲直上的王竹書,以及中樞三省某位侍郎,雖然做到了侍郎這個位置,可依然清貧為官。
買完之後,謝純甄直接將阿牧帶回了謝府,說要好好培養下感情。
李汝魚能說什麼。
求之不得。
謝純甄回府不久,從謝府來了兩個丫鬟四個家僕幫助收拾小院,李汝魚便閒來無事,索『性』去了一趟北鎮撫司總衙,領了這個月的薪俸。
剛從北鎮撫司總衙出來,卻見大內百宦之首,如今已是女帝絕對心腹的薛盛唐站在石獅下,雖然是大冬天,這位大宦卻是一臉熱汗。
似是小跑而來。
李汝魚訝然,“薛都知這是作甚?”
薛盛唐已不再早些時候連江照月都畏懼的老宦官,但此刻被李汝魚問起,依然有些侷促,苦笑道:“老奴著實坐不住。”
自稱老奴。
整個天下,其實也就幾人有這個資格。
李汝魚卻坦然承受,但也沒敢擺架子,笑道:“薛都知可是有事需要晚輩幫忙,若有叮囑,但說不可,晚輩若是能做到,定然全力以赴。”
對這位內侍左都知,李汝魚還是很有好感。
薛盛唐觀李汝魚神『色』,不似有假,忍不住長嘆了口氣,來時的忐忑盡去,但畢竟接下來的事情太過重要,薛盛唐沒敢大意,“能否請李大人移駕?”
李汝魚笑了,伸出手:“薛都知請。”
兩人離開北鎮撫司總衙,來到一處背靠著一座道觀的幽靜庭院,倒也是個雅緻地方,老闆顯然是位讀書人,取了個好名。
點墨茶居。
雖是喝茶的地方,但卻不是尋常人可以來的。
這處點墨茶居,臨安一般的富賈都沒有資格,非有大名的賢才讀書人,又或者是功名在身的文官,才有資格一品點墨茶。
薛盛唐卻是輕車熟路,一邊引路一邊解釋道:“這處點墨茶居,是老奴的家族經營,算是薛家在臨安的一處產業。”
李汝魚點點頭,沒有言語。
隱然猜到了薛盛唐今日請自己來此的用意。
在暖爐薰香的雅間裡落座,立即有身材窈窕姿『色』姣好的丫鬟,以及一名丰神玉朗相貌陰柔,面板雪白如玉的少年進來。
李汝魚不動聲『色』,暗想這薛家倒是會鑽營。
丫鬟或**,總能投其所好。
不過李汝魚對此都沒興趣,待丫鬟和少年倒了茶後,李汝魚揮了揮手,薛盛唐見狀,輕聲讓兩人出去,這才笑道:“李大人嚐嚐,看這點墨茶有何與眾不同之處。”
李汝魚淺抿一口,苦笑:“晚輩愚鈍,實在品味不出。”
薛盛唐呵呵一笑,“確實如此,這點墨茶其實就是一般的名茶而已,只不過取了個雅名,但這點墨茶具依然是眾多文人『騷』客趨之若鶩之所,李大人可知為何。”
李汝魚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薛盛唐繼續道:“其實世間人『性』就是如此,有物以稀為貴之說,又有賣質增品為尊之說。”
李汝魚訝然,“物以稀為貴我知道,賣質增品為尊,這是什麼意思?”
薛盛唐指著茶杯,“就拿這點墨茶來說,明明只是普通的名茶而已,尋常茶樓大概也就三五百文一壺,然而在點墨茶居,來此喝茶者,入門資費便需十兩雪花銀,若是喝茶,一壺點墨茶是五十兩,再加上糕點之類的,少不得要百兩。”
百兩……
李汝魚有些咋舌,這對於一般人家而言,可是一筆鉅款,要知曉,當今大涼天下的物價,一兩銀子可以買三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