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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藏品。
李汝魚才真正明白這劍的珍貴之處。
鏽劍無名。
實際上應該是有名字的,劍鞘之上,刻有兩個古樸字型,應是大楚王朝盛行的篆體字,只不過除不掉鏽跡,也便認不出字。
反正按照謝琅的說法,這柄劍應是那對鑄劍夫妻的傑作。
那對夫妻,傳說之中,一姓幹,一姓莫。
不過管它呢。
是劍就行。
況且這是小小送給自己的,斷然沒有不用的道理。
鏽劍出鞘,架住唐詩的劍。
青衣唐詩的第二劍平平無奇,但只有真正接劍的李汝魚,才知道這平平無奇之下,隱藏著何等恐怖的力量。
兩劍相交,李汝魚只覺如被一座大山撞中。
但今時不同往日。
李汝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反手就要一劍撩出——唐詩的廝殺經驗絕對不如自己,只要自己和她陷入纏戰,就算她是永珍境巔峰,自己也有機會殺她。
不殺她,就殺不了趙長衣。
所以,必殺!
然而劍剛撩出,卻撞上了唐詩的第三劍。
有些訝然。
唐詩的第一劍並不快,第二劍也不快,但這第三劍,卻快的有些匪夷所思了,彷彿第二劍之後,根本沒有回劍就是第三劍。
事實確實如此。
唐詩的第三劍是“劍三”。
劍一引勢,劍二聚勢,劍三成勢,一旦勢成,便勢不可阻,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唐詩的劍被破,要麼敵人被斬。
絕無其他。
青衣唐詩的身體,彷彿成了一個黑洞,無數微渺得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粒子,拉出無數道流光瘋狂湧向她體內,宛若成了世界的中心。
這是張河洛定天下,女帝定規矩之後的改變。
天地之間,充斥著肉眼難以看見的微渺的粒子,武道中人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唐詩再出劍。
劍四。
當這一劍遞出,唐詩越發篤定,接下來,只要李汝魚在七劍之前,不逼自己決出勝負,那麼他就已經是必死之局。
劍四,初勢。
這一劍,終於有了先前第一劍的威勢,甫一遞出,劍上便生風雷聲。
炸裂於耳旁,綿綿不絕。
李汝魚臉色略略凝重,隱然覺得哪裡不對。
但卻捉摸不住。
手中鏽劍乾淨利落的以攻對攻,用的是夫子教的劈劍,簡單直接,只不過因為要抓尋青衣唐詩的破綻,這一劍並沒盡全力。
也沒有請出書聖和殺神,是以並沒有一劍掛江河,或是掛出一座墨池血海。
僅是簡單樸實的一劍劈落。
鏽劍劈在青衣唐詩的劍尖上,火星四濺。
鏽劍倒彈而起。
然而下一刻,唐詩的第五劍已經出現在了李汝魚的面前,劍過之處不僅風雷聲不絕,劍身之上亦開始繚繞化作細碎閃電。
劍五,驟勢。
驟者,快也。
這一劍極快,快得比老鐵的拔刀術還快。
如卓宗棠、田順之流,甚至已經看不見青衣唐詩的劍,只能看見一團細碎的閃電。
李汝魚深呼吸一口氣,腳下微動,退了三步。
旋即橫劍在胸前。
三步之遙,青衣唐詩的劍勢已盡。
但李汝魚手中的鏽劍之上,依然發出清脆鏗鏘聲,如被劍擊。
劍氣!
劍身不至,劍氣外放。
這一點,實際上大涼天下的憑虛、扶搖兩境的劍道高手都可以做到,是以李汝魚也沒放在心上,若青衣唐詩做不到,那才叫怪事。
唐詩收劍,再出劍。
依然很快。
只不過比起先前一劍,則要慢了許多。
但這一劍……
這一劍很狂。
大有一種天下舍我其的狂傲之意。
劍六,狂勢。
李汝魚隱然有種錯覺,彷彿面對的不是一柄劍,執劍的也不是一個女子,而是面對著曾經的嶽單,面對嶽單的方天畫戟。
心中凜然。
李汝魚從走出扇面村後,歷經血戰無數,從第一次在春風關殺張焦,到最後一次在鴛鴦湖殺王子喬,劍道一步一步攀升,可以說,這個天下大概找不出幾個武道高手,是如李汝魚這般,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