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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文人沉默了許久,響起了當年大徵天下,因為這個問題,無數大儒爭吵不休,甚至某位道家陸地神仙也被陷入其中,導致道心紊『亂』,從陸地神仙跌落了下來。
這個問題確實無解。
甚至黑衣文人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但他明白一點。
如果自己真處身在那樣的情況下,必然是殺一人救五人——這和自己在大涼做的事,如出一轍。
嘆道:“這件事沒有對錯之說,其實宋詞,世間很多事都是如此,根本沒有對錯之分,在你看來是正確的事情,但在別人眼中,卻是錯誤的,就如你養父母的死,在你眼中我做錯了,然而在我眼中,那是那種局勢下我能選擇的正確方法。”
頓了一下,“儘管你不會同意,但我還是要說,我沒錯。”
為了大蘇。
我做的所有事情,哪怕全天下人都認為我做錯了,我也不會覺得錯了。
宋詞聞言愣住。
旋即咬嘴,殺意張揚,“先生你為何就不願意認錯?”
儘管她心中已經接受了黑衣文人的說辭。
在先生的心裡,養父母兩條生命,萬萬不及他的理想,所以他覺得沒錯——既然如此,自己不問先生對錯,但問仇恨。
殺父之仇,當然得報。
黑衣文人蹙眉,強忍著痛楚,將『插』在心臟上的長劍抽了出來,詭異的是,鮮血汩汩流了片刻後,傷口竟然開始痊癒結疤。
宛若不死之身!
黑衣文人倒執長劍,將劍柄向著宋詞,遞了過去,“因為先生我沒錯。”
頓了下,“已償你一命。”
宋詞沒有接劍,卻一臉認真:“先生你並沒有死。”
黑衣文人嘆氣,“其實我死了,沒有人能在刺中心臟的情況下不死,陸地神仙也做不到。”
宋詞一臉不解。
可你還好好活著,而且還這麼精神。
黑衣文人想了想,不願意欺騙這個曾被自己青睞的學生,問道:“你還記得唐詩照料的那盆花?”
宋詞點頭。
“那花是我從東土帶來的,在從東土來大涼之前,著人從大徵帝師處偷來的,花生九朵,則我有九命,你確確實實殺了我一次。”
宋詞沉默了,忽然抬頭,“可是我認為先生你應該真正為我養父母償命。”
黑衣文人略略頭疼宋詞的倔強。
旋即釋然,她本就是這樣的人,否則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沉默半晌,“今日你已無力出劍,若還想殺我,以後來東土罷,不過我既然已償還你一命,你若再對我出劍,則要承受我的反擊。”
世間事終究有一個公平的規矩。
儘管自己玩了個手段。
然而在大蘇沒復國之前,自己不能死。
所以……
回到東土,若宋詞再對自己出劍,死的必然是她,這點自信黑衣文人還是有的。
大楚雖亡國,但楚家終究被父親保住了一脈。
那一脈蟄伏守望之地多年。
力量不可小覷。
宋詞黯然,旋即猛然醒悟過來,自己洞穿唐詩那尊護體神像時受了重傷,此刻應該已經生機斷絕才是,為何……
宋詞低頭,恍然。
神『色』複雜。
“先生,你為何要救我?”
唐詩此刻坐在黑衣文人胸口飛濺鮮血燃燒化作的花瓣之上,腳下,無數流光溢彩湧入,順著渾身血脈遊走在觸目驚心的傷勢上。
彷彿有無數個小人兒,手上拿著繡花針,一針又一針的編織縫補著血肉。
雖然很慢。
但在這些如小人兒的流光幫助下,血肉竟然在緩緩的恢復,也許要不了多久,自己這一身的傷勢就會徹底痊癒。
神奇至極。
先生的手段,果然是近於道家。
黑衣文人嘆道:“償你一命,救你一命,如今你我兩不相欠,再相見,若是刀劍相向,你我各自珍重,好自為之。”
宋詞默默無語。
黑衣文人也不再說話,宋詞的傷極其嚴重,就算自己以死亡之花彌補血肉,也需不短的時間,在這期間,花苞之中的她和自己,都不能離開。
花苞之內屬於一個單獨的世界,獨立於外面。
……
……
青衣唐詩立身於不動明王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