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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汝魚根本沒見著小小。
中午和謝琅、樞相公等人喝酒,哪喝得贏這些官場老油條。
大醉。
晚上酒還沒醒,又被拉起來喝酒。
晚上的酒人比較少。
僅有五人。
謝長衿,謝琅,謝韻,以及陳郡謝氏那位年過八旬的老爺子謝青山,加上李汝魚,共五個男人——女眷不能上桌。
況且謝琅的夫人和小小沒有血緣關係。
李汝魚被勸著和幾位長輩依次喝了一杯,雖然是米酒,但也有些小醉,進入微醺狀態,謝長衿等人倒也不為難他。
於是淺斟漫飲。
男人嘛,都是在朝堂混過的,而且除了李汝魚,其餘四人都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
自然說雅事。
但最終還是要說過國事和國勢。
謝長衿如今雖然不在仕途,但其實他在蜀中並不差,徐秋歌表面是西境女王,實際上徐秋歌一切都聽謝長衿的。
至於西軍高麗仙和霍姓武將,對謝長衿也多有尊敬。
這位和蘇寒樓齊名的大才子吃了顆花生米,愜意的抿了口酒,慢條斯理的說:“到了如今這個局勢,你知道蘇寒樓是誰了麼,知道張正樑是誰了嗎,我呢?”
李汝魚笑了笑,放下筷子,“如果我得到的資訊沒有出錯,蘇寒樓很可能是異人世界裡的詞中仙人,張正樑則是異人世界時尚最強硬的宰相之一,正糧者,一朝之居正也。而你麼……”
李汝魚看了一眼謝琅和謝韻。
發現這兩位長輩淡定的很,似乎早就知道了謝長衿的身份,輩分更老的謝青山,更是囁嚅了一句說都得是柳正清才好。
想來也是,其實大涼天下,世家對異人還是比較寬容。
李汝魚笑道:“徐曉嵐會很高興,有你這個亦敵亦友的人,不過……在蜀中那邊,可別再太貪了啊,大涼盛世,養不起你這樣的蛀蟲。”
謝長衿哈哈大笑,樂了,“女帝告訴你的?”
李汝魚搖頭,“另有其人。”
這段日子,自己沒很少和異人浮生交流,從他口中,或多或少知道了不少出現在大涼天下的那些人傑可能存在的身份。
比如那位死的有些憋屈的周江東,極有可能是東吳大都督。
謝長衿倒沒深究,只道是李汝魚透過遮蔽天機,從某位在自己時代之後的異人口中得知的,於是夾了顆花生米,放在嘴裡,邊嚼邊說:“如今局勢,你怎麼辦?”
李汝魚沉默了一陣,“可以說?”
謝長衿看了一眼陳郡雙璧,謝琅和謝韻笑了,“你說呢?”
小小都和你訂婚了。
陳郡謝氏,已經沒有退路。
李汝魚便輕聲道:“在之前的戰事中,我雖然殺了不少人,但並無多少軍功,我如今雖然是大涼朝堂官位最重者之一,但並無多少民望。而有人告訴我,得民心者得天下。”
一句話,很簡單。
但謝家幾人反應不一。
謝長衿快意輕笑。
謝琅和謝韻對視一眼,暗暗點頭,這少年……終於野望盡展。
陳郡謝氏,沒看錯人!
老爺子謝青山咳嗽著起身,“老了老了,熬不得夜了,老朽先去歇著,你們年輕人慢慢聊,可別聊出個民不聊生,別聊出個天下大亂,能把大涼朝堂聊出一個柳正清,十個魏禧,百個周懷素,千萬個範文正,才是爾等該有的野望。”
眾人動容。
柳正清老相公,以異人之姿,輔助女帝打造出大涼盛世。
魏禧,雖然名聲不顯,但朝堂直臣之名,如今誰不暗讚一聲,說魏禧是大涼臣子的脊樑。
範文正,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聖人。
但狂儒周懷素,竟然也能被老爺子謝長青如此看重,直到這一刻,李汝魚才知道,陳郡謝氏為何能屹立這麼多年。
四個字:心繫家國。
待恭送老爺子謝青山在侍女攙扶下離去後,謝長衿微笑著坐下,問李汝魚,“所以呢?”
李汝魚看向三人,“所以,我的民心在何處?”
謝琅愣住。
謝韻若有所思。
謝長衿卻明白了所有,笑道:“沒有!”
又道:“這大概是女帝對趙室的一點仁慈,她沒有徹底壓垮趙室,故意讓你遠離官場甚至遠離沙場,只是在江湖之中,以殺戮立功官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