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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那位在異人世界和大涼天下的兵道之中,都可以稱為人傑天驕的霍姓武將。”
謝韻立即笑道:“去去去,不去就虧了。”
頓了下,“霍姓武將比樞相公還厲害?”
謝長衿沉吟半晌,“不好比較。”
都是兵道天驕,各自引領了一個時代的風騷,一個鑄就了大漢壯語,一個撐起了弱宋風骨,誰敢說誰能勝誰一籌?
謝琅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我倒是擔心李汝魚就藩之路。”
謝長衿哈哈一笑。
轉身回城。
壯歌聲起:“坐井觀天闊,出井攔山河,江山妖嬈處,閒看落花裡,一刀一劍一青梅,一錢一子一世人,來來來,大飲黃酒,青氣袖口甩江流……”
謝韻和謝琅相視一眼,欣慰長笑。
不論謝長衿是不是異人,也不論謝長衿異人的身份如何,哪怕他是奸臣、庸吏、貪官,又如何?
陳郡謝氏有長衿,幸甚。
必然不墜!
……
……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遠去的官道上,車輛漸遠,馬蹄漸無聲。
襦裙的女子臉有梨渦,望著遠方,良久一聲長嘆,一世芳心一良人,丁山不在,和這條大魚只是相處過一段時間,卻是觸不及防的成了朋友。
甚至,也曾奢望過更多。
然而造化弄人。
安梨花轉身,回頭看著從清風裡走出來的趙颯,有些意外,“父親武道又有精進。”
終究是三箭定天山的人傑。
趙颯沉默了一陣,許久才內疚的說了句,“梨花,如果委屈,為父願退讓一些,將來若是定鼎趙室江山,為父留他一命便是。”
安梨花搖頭,“父親,趙室江山,您真做的了主。”
只怕屆時做主的不是您。
是趙晉。
趙颯愣了下。
安梨花苦笑著看了一眼遠方,那裡有個身影掠過長空,左右各挎一刀,背上尚揹負著一柄長刀,“父親你看,這人也離開了臨安。”
趙颯沉默,“不足為懼。”
安梨花搖頭,“若是趙晉真能在李汝魚就藩路上殺了他,那麼趙晉也有能力在江山定鼎之後,殺了你我父女二人。”
趙颯一聲長笑,“跳樑小醜耳!”
安梨花沉默不語。
挽了挽被清風拂亂的鬢髮,彷彿一瞬間也理清了雜亂的心緒,一瞬之間,襦裙飛揚之中,颯爽英氣狂野四溢,“孩兒沒事了。”
安梨花一步踏出,已回臨安。
回到坤王府的閨房,呆呆的看著銅鏡裡那個穿著襦裙,女子風情睥睨萬般的身影發了很久的呆。
再美無人憐。
我之一生,終究只能生於沙場,殤於沙場。
許久之後,這位來到臨安就換上了襦裙,此刻才重新卸下襦裙,換上了將軍袍,腰間佩上秀戎刀,持著風嘴梨花槍。
再無女子嬌羞。
臨安之外的趙颯長嘆了口氣。
趙颯從始至終都不相信,趙晉收攏的那幾個異人,可以憑藉著幾把刀劍就能殺了李汝魚,那樣的話,嶽單的方天畫戟、郭解和王越的劍、王重師的拳頭都成了笑料。
這世間已經沒人能以劍殺李汝魚。
泰山之巔的風城主也不能。
除非東海那個叫令狐的女孩,能驚豔的破鏡,達到當年劍魔獨孤的境界,才有一線可能。
如今要殺李汝魚,只有一種辦法:千軍萬馬堆死他!
趙颯只是擔心安梨花。
壓得越深,爆發得越狂。
那時候,你和李汝魚戰場相見,受傷的只會是你啊。
傻女兒……
你不懂,李汝魚不懂,為父我還不懂?
本是將軍姿,為何著襦裙?
女子心思……談什麼王權富貴,說什麼戒律清規?
只是情罷。
你內心深處的初心,也許只有一點:悄悄問那人,女兒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