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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鰥夫痛苦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當年大澤鄉的人。
都是一群豬隊友!
彎腰拾起獵刀,那便平叛。
殺人麼……
我一個五十出頭的老人,你一個十三歲少年,半斤八兩。
但我們之間的差距卻天差地壤。
老子當年大澤鄉起義,王師百萬轉戰千里,殺人無算最終稱王,屍山血海裡都爬了過來,還怕你一個區區十三歲的少年?
當年死在老子劍下的人,比你李汝魚這輩子見過的人都多。
今日便殺了你,立威之後,再挾勢殺了李夫子。
大涼天下正是永安盛世,國力昭彰民心平順,起義稱帝絕無可能,那麼老子就在這扇面村當一輩子土皇帝。
殺人的淫威之下,誰還敢再反我?
到時候不僅可以把周寡婦搶進皇宮裡睡了,還能將村裡那些個黃花閨女也盡數搶回來,那才是人生樂事,睡幾個寡婦算什麼,老子好歹也是王,如今更是大安天子。
等周小小那個美人胚子再長三五年,老子母女同睡大被同眠!
這麼一想,利大於弊。
孫鰥夫忽然有了巨大動力,必殺李汝魚。
手持獵刀,如虎踞。
年過五十的孫鰥夫,在手握獵刀的那一刻,宛若一頭沉睡的老虎甦醒,渾濁老眼裡閃耀著嗜血的光彩,渾身上下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年邁的老人,忽然間就活了過來。
那股氣息,甚至連遠處圍觀的徐屠夫都感到心悸。
這是殺過人,而且殺過很多人才會有的血腥氣息,這是璧山縣城裡那些個劊子手身上才擁有的氣息!
遠處,李夫子揹負雙手。
身旁是捧棍的周小小。
腳下是透明色的霜凍。
看著手持獵刀的孫鰥夫,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味深長的嘆氣,“這便是大澤鄉的王啊……”
周小小仰首,脆生生問道:“夫子,什麼大澤鄉,什麼王?”
李夫子笑了笑,溺愛的摸了摸她腦袋:“大澤鄉啊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裡曾經有人揭竿起義,最後成了王。”
小小依然茫然,聽不懂呢,大澤鄉的王和魚哥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