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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魚拉著小蘿莉,一直安靜的站在人群看孫鰥夫的表演。
忍不住心裡笑了起來。
你儘管稱帝,大安王朝能活過半年算我輸。
人心愚鈍。
在扇面村,平日裡都是些熟面孔,大多人又是白丁文盲,哪裡知道孫鰥夫做的事情會有什麼後果,不過倒也是知道一件事:當官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不瞧瞧六十里順江集外的那個里正,十幾年前李汝魚爺爺、婆婆被雷劈死的時候,里正來到扇面村那真是個威風凜凜。
現在忽然聽說自己可以當官了……
於是乎慢慢有人湧了上去。
聲音最大的是三十來歲的李四鬥,“孫鰥夫,給我一個,老子要當個駙馬。”
卻不知道駙馬不是官。
孫鰥夫哈哈大笑,得意非凡,“駙馬你妹啊李四鬥,老子有沒有女兒嫁給你,你只能當個太尉。”
楊樹蔭裡一片鬧騰。
很快,便有二三十人被孫鰥夫這個大安天子封為各種王侯將相,李四鬥是太尉,勉強認得幾個字的趙老二是御史大夫,黃豆芽這個尖酸刻薄的老婆子成了宗正。
還有許多的襄王楚王懷王……
三十來人,大安王朝雛形漸成。
也有人看熱鬧。
家裡有過孩子跟著李夫子讀過的,佔比稍少一些。
孫鰥夫帶著二三十人奔村西去了,估摸著是要去寫那些個分封詔書,人群便一鬨而散各回各家。
李汝魚有些擔心。
先前孫鰥夫折騰,但只有他和王寡婦,現在有了二三十人,有種不好的預感,小村似乎要迎來一場暴風雨……一如書中所說,人心在混亂裡才會露出最黑暗的一面。
但願自己想多了。
傍晚時分,李夫子終於回來。
李汝魚和周小小已經做好了飯,看夫子滿身大汗的扛回了一大罈子老酒,忍不住問道:“夫子,你來回跑了一百二十里,就為了這酒?”
李夫子哈哈一笑,接過周小小遞過來的水,“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啊。”
天空中忽然響起悶雷,翻來覆去似乎在尋找雷劈物件,卻終究沒有驚雷自九天劈落,李夫子抬頭望了一陣,眯縫著眼。
片刻後悶雷散去。
李汝魚眼睛一亮,“杜康?”
李夫子沉吟半響,不敢再說更多,只好敷衍道:“這酒名叫杜康。”
吃過晚飯,李汝魚將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說到孫鰥夫說“王侯將相寧缺毋濫”時,李夫子挑了挑眉,旋即不無諷刺的笑了笑,“倒是有點小聰敏,知曉禍從口出了。”
孫鰥夫應該是想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麼他應該和自己同類人。
是大澤鄉那兩位中的一人?
難怪要建立大安王朝稱帝,感情賊心不死。
來回一百二十里,近些年一直呆在扇面村的夫子有些疲乏,癱在椅子裡,看了一眼洗碗去了周小小,問李汝魚,“你近些天練得怎麼樣了?”
李汝魚想了想,“初幾日腰痠腿痛難以在灘水中屹立,腰腿正常後,似乎有力氣了許多,可以在灘水裡站穩,不過這兩日暴雨,漲了洪水,夫子說的灘下走到灘上,可能要等水消後。”
李夫子點頭,還算不錯。
力從地起。
練劍亦如此,下盤必須穩。
等李汝魚能夠在灘水裡行走如奔,就可以正式練劍。
不過眼下扇面村的情況有些麻煩,孫鰥夫這一折騰怕是要出大事,李夫子讀書萬卷,從西域到中原行走萬里,也曾太監脫鞋貴妃斟酒,見識遠非常人可比。
太清楚人心黑暗。
尤其是扇面村這個沒有王法的地方,人心本就愚鈍,一旦有人凌駕他人獲得超人一等的權勢,心態極可能崩潰,淪為惡人。
沉吟了許久,才對李汝魚說道:“近些日子少出門,別去招惹孫鰥夫那群人。”
李汝魚若有所思。
在周小小洗完碗出來時,才問李夫子,“夫子不阻止嗎?”
李夫子沉默不語。
李汝魚和李夫子的擔心不無道理。
扇面村人先前只以為孫鰥夫閒的蛋疼無事折騰,那什麼大安王朝就是個笑話,是以儘管後來孫鰥夫和王寡婦這對皇上皇后在扇面村遊手好閒,大家也沒去多想。
該幹嘛幹嘛。
但一天天的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