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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便飯,何況兩罈子酒?”
李汝魚看過沈百戶的那封公文書,知曉他將自己丟到江秋州,是作為北鎮撫司的緹騎,算起來是這位老鐵的下屬。
話說回來,老鐵這年紀才是個總旗,真心有些弱。
“那也是我的。”
發現這少年也不是那麼好忽悠,老鐵很無奈,吹鬍子瞪眼的道:“是你自己不來赴職,所以需要老子跑一趟長陵府,你說這馬車的錢是不是該你出?”
李汝魚想了想,“這個我認。”
老鐵眼咕嚕一轉,滿口老黃牙透著狡黠,真有幾分市井無賴的架勢,“我老胳膊老腿了,大老遠從江秋州跑到長陵府也不容易,本來這時節老子應該躺在家裡喝著小酒哼著小曲兒,現在卻要長途跋涉,讓你買點酒不過分吧?”
李汝魚又想了想,“過分。”
連吃飯都很認真不會浪費一顆米一片菜的人,你想從他荷包裡摳出錢來,確實過分,老鐵哪裡知道,聞言被氣了個半死,無奈的敲著煙桿掩飾尷尬,小聲著嘀咕:“這龜娃兒就是個鐵公雞!”
李汝魚聽在耳裡,只是笑。
並不是自己一毛不拔,而是不願意當冤大頭。
馬車出城,一老一少相看兩厭。
李汝魚終究還是買了酒,出城行得三十里到晌午,簡單的在路邊吃過飯,李汝魚順便買了罈子酒,長陵府出產的“刀子酒”。
烈酒,亦是劣酒,入口如刀割,嗆喉。
關鍵是便宜。
老鐵卻一口酒一口煙,眯縫著眼快活似神仙。
對李汝魚有了一分好感。
西衛十三所裡,那個見過李汝魚的小旗問沈煉,“大人,老鐵和李汝魚出了長陵府,路上不會出什麼岔子吧,我看那少年似乎不願意去江秋州。”
沈煉又在修指甲,握刀的人,總是特別愛護那雙手。
許久才抬起白皙欣長的五指端詳了一陣,笑了起來,一副你太年輕的神態,“由得了他?那可是老鐵,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而已,跑的掉?”
況且……
沈煉眯縫起眼,那少年雖然普通,長得也有那麼點好看……好吧,不得不服氣,少年長得一點不比趙長衣差。
但那少年隱有傲氣,絕不會輕易認輸。
逃,便是向趙長衣認輸。
那位小旗嘟囔了一句老鐵就喝酒抽菸厲害,沒見過他有什麼真本事,整日就在江秋州混吃等死。
沈煉聽在耳裡,只是挑了挑眉,卻沒有多說。
大涼天下人才無數,潛龍於淵之輩何其多。
老鐵雖然長得醜,可不簡單。
能親手殺死自己兒子的人,當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