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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簡單四個字。
卻如晴天驚雷。
李汝魚唰的一聲站了起來,眸子裡洋溢著神采,活了過來。
周嬸兒臉色倏然僵滯。
謝方唯有苦笑。
夫子面無表情,內心卻有些偷樂,這十年來的相處,師徒之情已如父女,還是希望小小和汝魚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從始至終,小小沒有看趙長衣。
趙長衣頓時覺得很受傷,轉念一想,以後有的是時間,何必在意這些細節。
咳嗽了一聲,輕聲道:“那可不行啊小小,嬸兒都要回孃家,你不去難道留在扇面村。”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周嬸兒一走,便剩下她和李汝魚。
年少輕狂的年紀,鬼知道什麼時候就偷吃了禁果。
我趙長衣的女人,那必須得白璧無瑕。
嬸兒?
謝方和周嬸兒都愣了下,以趙長衣的年紀,按說稱呼大姐比較合適,怎的願意自降輩分,旋即想明白了這其中的曲折。
謝方有些暗喜,周嬸兒有些無奈。
小小倔強抿著嘴,沉默著抗議。
苦口婆心又苦口婆心,周嬸兒勸說小小直到李汝魚飯菜上桌,加上趙長衣再一旁添油加醋,小小終於有些意動,卻看著李汝魚對周嬸兒道:“魚哥兒呢?”
周嬸兒長出了一口氣,“汝魚願意的話,娘帶他一起回京都。”
小小眼睛一亮。
卻聽得一旁的趙長衣黑著臉道:“小小,這可是不行的哦,李汝魚還有事,他得跟我回長陵府的北鎮撫司公衙。”
小小怒視。
趙長衣目光四處閃爍,明顯心虛。
夫子嘆了口氣,“汝魚確實不能去。”算是看出來了,如果李汝魚跟著周小小去京都,那麼趙長衣肯定要從雷劈的事情上做文章。
小小賭氣的道:“那我也不去了。”
李汝魚默默的擺放碗筷。
內心極度糾結,並不是怕趙長衣,而是去京都便要寄人籬下,雖然有小小,但人生終究缺失了快意自由……
周嬸兒無可奈何。
謝方也在嘆氣,怎麼也沒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小小和李汝魚之間,根本沒有可能。
夫子長嘆了口氣,“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不如你們回京都,年後讓小小和汝魚跟隨我去負笈遊學,過得兩三年,我再將她帶回京都便是。”
小小頓時眉眼如月,跑過去拉著李汝魚的衣襟,“一起一起。”
謝方猶豫不決。
周嬸兒眼睛一亮,這倒是個主意。
夫子是有大才的,讓小小和汝魚跟著他負笈遊學自己也放心。
趙長衣立即跳了出來,“不行!”
夫子和小小斜乜他一眼,你算老幾?
趙長衣訕訕的乾笑,“至少李汝魚不行,於職於責,他得跟我走!”頓了一下,收斂了笑意,陰沉著臉,“他不去也行,那我便讓北鎮撫司來!”
小小跟著李夫子負笈遊學也行,至少還是要回京都的。
但李汝魚絕對不能同行。
謝方嘆了口氣,“就這樣罷。”
夫子看向李汝魚,李汝魚微微點頭……如果北鎮撫司再來人,恐怕夫子是異人的事情就瞞不過,自己跟著趙長衣離開扇面村,不見得是壞事。
至少小小跟著夫子,自己放心。
一件事關人生的大事,在一個薄霧朦朦的傍晚,就這麼簡單草率的決定了下來。
分離在即,這個年便過得分外寡淡。
年後不久,夫子辭去私塾先生一職,謝方許是來此之前得了授意,出手很是闊綽,拿出千兩會子,讓村裡人自行去山外請教書先生。
對此趙長衣陰陽怪氣的嘲諷,看來你家那位尚書大人這些年沒少撈銀子啊。
而且這貨還一臉肉疼,好像挖了他家牆根一般。
謝方只是笑笑。
知曉趙長衣的真實身份,哪會在他面前說太多話,說多了,便會傳進女帝陛下耳中,自己倒是無所謂,可由此牽連老爺甚至整個陳郡謝氏,便罪孽深重。
趙長衣也沒深究,朝野都有三年知府十萬雪花銀的說法,何況一位手握重權的吏部尚書,地方官員想進京都,又或者地方出現肥水空缺京官想去補缺,哪個不得走吏部去拜下碼頭?
女帝陛下會不知曉?
只不過睜一眼閉一眼,拿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