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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自以為得了便宜的禮部尚書周妙書回到府邸,還沒高興到半個時辰,先是一位翰林大學士和翰林學士承旨聯袂前來拜訪,開門見山就說只求一睹滾字帖。
兩位翰林大佬亦是文壇巨匠的讀書人剛喝了半口茶,參知政事謝韻笑眯眯的跑到尚書府,一臉無恥的說我來討杯水喝。
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妙書那個無奈啊,暗自腹誹不說,只得怏怏的拿出還沒裝裱的滾字帖,四位在大涼朝堂舉足輕重的大佬圍坐在一起,盯著那個滾字看了半天。
都不發一語。
最後還是那位翰林大學士長嘆了一口,“此雖一字,可窺門徑,此子書道造詣,當冠京華。”
頓了下,“不,當冠大涼!”
翰林學士承旨沈琦沉吟半響,“莫不是異人,此子當時書寫時,可曾有過驚雷異動?”
沈琦有個孫兒,在北鎮撫司任職,先是任職千戶,幾年前奉女帝陛下去迎接閒安郡王趙長衣回臨安,因為和趙長衣稱兄道弟,被女帝貶去長陵府擔任西衛十三所的百戶,今年又被調回臨安,任職副千戶掌管春樓事宜。
就是那位屠了扇面村的沈煉。
是以這位翰林學士承旨對異人之事較之一般人更為熟稔,不得不懷疑這個十四歲少年是位異人,否則說不通。
打從孃胎裡練字,也難以達到這等天人之境。
周妙書搖頭,“不曾有半點異常。”
沈琦點點頭,“那也不排除他在藏私,所以並沒有驚起驚雷。”
此話一出,四人悚然變色。
若是異人,在不引起驚雷劈落的情況下,以藏私的水平還能寫出這等冠豔京華的字來,那他真要全力書寫,其字該是何等恐怖?
這不可能。
世間絕對無此妖孽,縱然有,寫出來的字也不會被世人認可,因為已是仙,是神。
那種程度的書道造詣,凡人怎麼看得懂。
所以,李汝魚不可能是異人。
既然不是異人,四位朝堂重臣便徹底收心,有人打起了小心思,參知政事謝琅笑眯眯的說周尚書啊,你看李汝魚呢我和家侄孫女是青梅竹馬,按說這滾字帖應該是我謝家之物,你看是不是——
話音未落,被周妙水頂了回去,說既然李汝魚遲早是你陳郡謝氏的乘龍快婿,那參知大人自己去找他要啊,他還會不給麼。
謝韻被噎得直翻白眼。
知道這位尚書大人打死都不會放手,只得無奈作罷。
不知道如何走漏了風聲。
第二日,那位翰林學士對滾字帖的評價便風靡了整個臨安。
滾字帖,當冠大涼。
一時之間,禮部尚書大人的府邸門庭若市,不僅有朝堂重臣,還有諸多臨安喜好書法的名流大儒,搞得這位尚書大人高興之餘又鬱悶之極。
甚至有位自恃靠山很硬的富賈,出價一萬兩會子欲購買滾字帖,被周妙書圓潤的送了個滾字。
臨安出現一股風潮。
讀書人,無人不談滾字帖。
對於今秋的藝科,更有無數人翹目以待,不知道屆時的李汝魚,又會有何等驚豔世間的墨寶。
而在這股風潮席捲臨安讀書人圈子的時候,青雲街乾王府邸裡,趙驪氣得暴跳如雷,在府中大發雷霆後,直到那位從外面歸來的小妾徐秋歌前去安撫,這位乾王才安靜下來。
用什麼安撫?
徐秋歌進了乾王殿下的書房沒多久,便有啪啪聲和百轉千繞的貓撓聲。
有些憤怒,需要瀉火。
此情此景,偌大的乾王府裡,乾王殿下的正妃側妃無不咬牙切齒大罵那個狐狸精不知廉恥,聽聽那聲音叫的那叫一個騷浪,簡直不要臉……
與此同時的夕照山下精舍裡,聽著一個從禮部匆匆趕來的小官吏說了事情始末後,黑衣文人默默聽著,說了句不是異人乎?
又揮揮手示意青衣繼續唸書。
吏部尚書府中,傳來了謝尚書開懷大笑聲。
回府半年多的大小姐謝純甄滿臉開心的給老爺倒茶,說父親您可能不信,女兒也不知道李汝魚那孩子還有這等本事呢。
謝尚書笑得越發燦爛。
垂拱殿裡,正在闔目養心的女帝聽得鳳梧局昭命司使江照月說了詳細後,睜開了眼,神情略有奇怪,“沒有起驚雷?”
江照月搖頭說沒有。
女帝又閉上眼,“那個周素懷藝科取了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