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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沒有附和,臉色凝重的說了句你個老狗就是異人,自然要為異人說話,遮莫是忘了那件秘事?
符祥九年順宗駕崩,女帝登基前一夜,安靜的臨安城忽然起兵戈,原本有望接替順宗陛下登基的坤王趙颯功虧於潰,持方天畫戟殺出臨安城。
出城後遭遇大內高手圍堵。
然而這位坤王有如人間妖人,胯下戰馬嘶鳴,長戟揮舞無人可阻。
女帝陛下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突圍而去。
那一夜,大內高手親眼目睹,這位本有望成為大涼新一代君王的坤王,殺出重圍時天雷不斷驚落,被他一戟又一戟劈開,戰馬躍過護城河時,眾人眼前不再是坤王趙颯。
而是一頭白虎!
白虎騎馬,咆哮著遠去,驚雷落其身後,久久不息,自此,趙颯消失在大涼天下。
無人知他生死。
徐曉嵐便說怎麼會忘記,那位……
頓了下,那位很可能是老夫知道的一位人傑,就算是放在這片天下,也是絕代天驕,只不過那人是否在驚雷下僥倖,不好說。
老鐵嘆了口氣,所以說女帝陛下要設立北鎮撫司。
神色悲慼。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第一次聽聞異人神蹟後,看見兒子能化腐朽為神奇使木鳶上天飛翔,一生練刀罕讀詩書的自己以為異人皆是妖孽。
這些年過去,後悔得無以復加。
徐曉嵐拍拍他肩膀,“都過去了,這是你們的侷限性,畢竟異人一事的真相,對於大涼人而言,確實有些難以接受,有如神蹟,亦可說是妖孽事。”
轉身,“得走了。”
老鐵忽然喊道:“老狗你真的……”
徐曉嵐頓住,想了許久,才掏心窩子的說了一句話,“放心,徐家的事我不再摻和,老夫對徐家沒多少好感,只是喜歡秋歌那孩子,嗯,不是那種喜歡,所以才會來一遭……畢竟老夫是她爺爺啊。”
不過看來,柳向陽並沒有死。
也難得管了。
反正已打定主意,去蜀中見蘇寒樓,若是蘇仙,此生無憾。
老鐵揮手,“那你可以滾了。”
徐曉嵐牽著小毛驢,晃晃悠悠的走向長坂橋,來到橋邊看著一地屍首和三個倖存者,笑了笑,對那少年說道:“下了著好棋。”
李汝魚如臨大敵,“過獎。”
徐曉嵐又看著君子旗,笑眯眯的道:“幸會,老夫姓紀。”
天穹悶雷隱隱。
君子旗恍然,徐曉嵐說自己姓紀,那麼只說明他是位紀姓異人,只是腦海裡的白袍陳慶之並無姓紀的高人,沉默了一陣,才輕聲道:“陳姓。”
天穹悶雷滾滾。
兩人同時默契的看向天空,同時不屑的哼了聲。
徐曉嵐哈哈笑了聲,“武力低下,陳姓,老夫大抵知道你是哪位了,雖是驚才絕豔的天驕,但非同道中人,告辭。”
說完悠哉遠去。
有句話不敢說,只是在心裡默唸著。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南朝陳慶之,手不開弓,善圍弈,白袍率七千,取城三十二座而克洛陽,大涼這片天下,真是個熱鬧非凡。
先有白虎神將,後有常十萬常遇春,如今再現白袍陳慶之,不知大涼天下,還有幾多絕代天驕。
女帝陛下,你又是否日月當空呢?
日月當空,為曌。
但徐曉嵐知曉,女帝陛下是那位日月當空的千古第一女人的可能性極小,自登大寶,女帝勤勉政事,從不曾青睞過男兒色。
守寡秉禮十二年。
連內侍省太監之流都被冷落,改成了鳳梧局。
清心寡慾的很。
大涼朝野臣子,無論是否是異人,誰不衷心讚一句當世君王?
一些個儒家大才,更是文墨歌頌其貞。
老頭子逍遙遠去。
這一去蜀中,可曾得見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蘇仙?
徐曉嵐只覺好生快意。
這一世,很好。
若能見蘇仙而論文墨,更好。
李汝魚看著接蹤而至的老鐵,訝然的道:“怎麼回事,徐曉嵐怎麼就這麼走了,他不為徐家辦事麼?”
老鐵一副高人模樣,挺傲胸膛,“被老子打怕了唄。”
李汝魚無語翻白眼,看著一地屍首,對老鐵嚷道:“你去回龍縣,找回龍大令來收拾殘局,北鎮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