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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起了濃霧。
曲徑通幽中,有紫衣腰畔懸短劍如雪,揹負長劍如墨,踏雲出山。
紫衣女子想起臨行前師祖的叮囑。
“你命格重水,是以名止水,見水而止,我於昨夜望氣,梓州路有紫氣如魚,今次下山,切忌相遇水中傲然物。”
紫衣女子忍不住撇了撇嘴,有什麼傲然物是一劍斬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劍。
不巧的很,自己真有兩把劍。
那個叫李汝魚的少年,我會提著你的人頭,在師父墳前血祭,請等我來。
公孫止水沒有聽見,白髮道士最後呢喃的話語,“紫氣如魚,止水赴火。流年止水,皆被你拖入紅塵漩渦……”
白髮道士一臉失神,良久才嘆了口氣,喊了聲少爺,何苦呢。
為何不隨她去?
非得以大涼江山陪葬麼。
……
……
“能不能把柳向陽也引到回龍縣去?”
“屁話!不用引他都會去。”
江秋公房裡,老鐵說了眾安堂大龍頭的事後,沒來由的提了下柳向陽,說沈煉這人別的本事沒有,看人的眼光確實不錯,那個柳向陽確實是個龍出水的人物。
李汝魚好奇的問了句。
老鐵便竹筒倒豆子,知無不言,說這位柳百戶是個忍辱負重的好男兒,出身寒門一心想要成就功名,然而兩次鄉試都落地,其間的齷蹉在大涼科舉場上屢見不鮮,不外乎就是官商勾結,讓真正的有才之士難以出頭,怪就怪在柳向陽有才,但不足以驚豔柳州。
若是能有鐵血相公王琨的才華,別說廣南西路的鄉試官場勾結,就算是會試,也沒人敢把他擠下去。
十八歲一甲中第的王琨,早在十二歲便已是名聞天下的神童,朝野無人不知,就是順宗陛下也在科考之前說過主考官“王琨今年應舉否”。
殿試的時候,順宗陛下更是對王琨青睞有加。
這樣的驚豔人物,縱然出身寒門,然而天下矚目,誰有敢在他的名次之前動手腳?
柳向陽的悲哀不止於此。
他棄文從武,也有不錯的天賦,若是投身軍伍,未嘗不能在北方以蠻人首級成為軍伍儒將,但他悲劇在於被柳州徐家的大小姐看上了。
於是喜當爹。
也便罷了,偏生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婚後也給他戴了不少綠帽子。
作為北鎮撫司一個百戶,柳向陽還敢怒不敢言。
誰叫徐繼祖是西軍都統制,手掌兵權,西軍實權人物之一,又權兼了矩州知州,是廣南西路數一數二的封疆大吏。
這位柳百戶化綠帽為力量,在矩州任職期間,鞠躬盡瘁,但有異人出,必以雷霆手段待之,可說整個廣南西路、梓州路、利州路,沒有任何一名百戶比他更盡職。
甚至臨安總衙的都指揮使趙信曾在酒後說過,柳向陽那傢伙真心是個瘋子,如果哪一天查到徐繼祖是個異人,這傢伙都會毫不猶豫的拔刀。
又滿是讚賞的說,狼行千里吃肉,我北鎮撫司就需要這等狼子野心之輩。
所以說,柳向陽進入北鎮撫司臨安總衙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還是累積功績。
聽得老鐵說了柳向陽的事,李汝魚心中一跳,“所以說,如果眾安堂大龍頭是位異人,以柳向陽的行事作風,必然會用雷霆萬鈞的手段剷除?”
老鐵吐了口菸圈,“你以為呢?”
李汝魚敲了敲腰間劍鞘,提出了個敏銳的疑問:“如果是這樣,我覺得柳向陽不是借刀殺人,而是一箭雙鵰,我去回龍縣偵緝那位大龍頭,柳向陽很可能隨後而至,解決了那位大龍頭的同時,殺了我給徐家一個交待。”
老鐵喲了一聲,“聰明瞭。”
李汝魚嘆了口氣,“趙長衣這一次不會出手相助罷,我對他的價值還至於重要到任何時候都要盯著護著。”畢竟自己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只不過,他又何嘗不是自己的棋子。
老鐵呵呵笑了起來,“他自顧不暇吶。”
李汝魚哦了一聲。
“臨安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工部左侍郎家那位衙內大街上被人斷掌,詭異的時當時那位衙內恰好被趙長衣的人擒拿在地。又不巧的是,那位工部左侍郎不僅和乾王趙驪的關係很親近,還因政事精幹得女帝陛下青睞,連鐵血相公王琨都對之讚譽有加,遲早會升任工部尚書,這位工部左侍郎就這麼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