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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
垂拱殿裡,婦人大發雷霆,幾乎是掀了御書桌,嚇得一眾太監慌不迭跪下,只有江照月和柳隱兩人,後者默默的去給女帝倒茶,前者默默的在地上收拾散亂的摺子。
聽到訊息後,婦人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昨日在垂拱殿,三番五次對她說過,千萬不要胡來,甚至明確的告訴她,朕不給,她不能搶。
現在竟然來一手!
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忠告當成了耳邊風。
你是有夫之婦,和一個熱血少年住一起算什麼事,雖然自己瞭解那少年不是那種色中餓鬼,要不然早把毛秋晴吃幹抹淨。
可外人並不這麼想。
尤其你家那個坐鎮北方的男人——因為種種原因,你倆之間一直清白著,但咱們幾人誰不清楚,若說當今天下誰最在意你,當屬那位王爺。
現在倒好,不論是否會發生什麼,今後你的清白都將被冠以一個問號。
這對那位王爺而言,是奇恥大辱。
婦人不惱怒於嶽王妃的肆意妄為,但卻惱怒她將李汝魚拖入火坑——無論你和嶽平川最後怎麼樣,他都不會容忍這頂帽子。
很可能的結局,嶽平川會強勢斬殺李汝魚。
婦人怒意滔天,垂拱殿裡無人敢出一口大氣,原本在門口來通報說吏部尚書謝琅求見的內侍左都知薛盛唐見狀不對,轉身就溜了。
跑到殿外對那位風急火燎的吏部謝尚書說女帝陛下正在氣頭上,謝尚書你有事還是等個合適的機會再來覲見罷。
謝琅唉聲嘆氣的走了。
心中不無擔憂,也是剛得到訊息,在暗地裡護衛李汝魚的元曲笑得很詭異的告訴自己說岳家王妃要住進李汝魚的院子。
謝琅當然明白這件事的要害之所在。
很可能會導致自己青睞的未來孫女婿今後要面對岳家王爺的無敵之槍。
這是吃大虧的地方。
至於小虧?
不存在的。
謝琅也是男人,也是當年少數幾個見過還是臨安蘇蘇時的嶽王妃,那時的她還冷若冰霜——遠遠不是江照月可媲美的冷若冰霜。
李汝魚要是能和這位王妃發生點什麼,那不是吃虧。
那叫血賺。
丟半條命也大賺的血賺!
但不論怎麼說,自己得為小小著想,是以匆匆趕來大內,想請陛下出手,目前看情況,似乎女帝陛下拿這位任性王妃也無可奈何啊。
謝琅很憂心,雖然訊息不如女帝來得神通,但多少聽說了孫女在開封吃醋生氣的事情。
那還是張綠水和李汝魚清白著的情況下。
如果李汝魚和這位岳家王妃發生了點旖旎事情,小小會怎麼辦?
謝琅長嘆了口氣。
回首望向大內皇宮重重殿宇,許久才輕嘆了聲,小小啊,萬一以後魚哥兒功成名就三妻四妾了,你可怎麼辦喲……不提蘇王妃,就是那個張綠水的心機也極難應付。
真深怕那一天,你成了蘇王妃,而張綠水成了女帝……
夕照山下精舍裡,黑衣文人聽完那名叫唐詩的青衣女子說完後,沉默了一陣,忽然笑了笑,“她果然還是世間是懂陛下的人,也是最懂嶽平川的人。”
有句話沒說,她也懂我。
和李汝魚住在一起,看似是恣意妄為的無厘手,但其後引發的後果會怎樣,現在都不好說,有一點可以明確,她是故意給趙驪機會。
因為女帝當下讓樞相公把虎牙鐵賁牽制在雲州,若是趙驪還是巋然不動,女帝大機率會開始削藩。
那時候嶽平川將寸步難行。
反了大涼?
沒有絕對的理由,嶽平川不敢如此行事,不僅要揹負千古罵名,也無顏去地下見大涼兵神嶽精忠。
不反大涼?
那就只有等死一途,女帝雖然話說的好聽,但真削藩成功,又怎麼會讓岳家王爺繼續苟活——況且嶽平川也不會過那平庸日子。
所以蘇王妃這一手,實際上是將禍水西引。
用她自己作為棋子,犧牲清白和名聲,同時搭上李汝魚的性命,讓趙驪動手,讓女帝先對付趙驪,其後還有王琨。
等女帝收拾了趙驪和王琨,也便元氣大傷,短期內無法削藩。
而另一種可能,就是趙驪和王琨依然按捺得住,那麼她這一手就是逼迫岳家王爺反了大涼——一旦嶽平川揭竿而起,趙驪和王琨必然要趁勢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