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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能力渡海而來,朕便成了天下的罪人。
江照月放下書,笑道:“不會的,陛下多心了。”
婦人點頭,但願朕多心了,但朕不得不多心,天下重擔在肩,偏生吃乾飯的極多,你看趙信這傢伙,又沒抓住七十一貢生,倒也還好,知曉了這七十一貢生背後可能還存在黑手,也算有所獲。
事關異人,柳隱和江照月都不敢多說。
沒有比這兩位才女更清楚,陛下對於異人的忌憚,遠遠大於王琨、趙驪和岳家王爺。
在她眼裡,這三人都必將被她一一除去。
能顛覆大涼江山的,大概只有那層出不窮如妖孽一般的異人,趙颯之流的猛將,乾王府邸裡那個沈望曙,又那個揹負相天面地卦旗的算命先生,還開封杏月湖畔的人間臥龍。
更甚至於還有李汝魚那個一劍掛天河的夫子。
這樣的人間劍仙,若是有一日提劍闖大內,殺女帝,一劍自天劈落便如銀河落九天,又該如何應之,大內高手阻擋得了那一劍?
這是壓在女帝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
婦人也知道這個話題兩女不會插嘴,自嘲的笑了笑,畫鋒一轉,“嶽平川過了建康罷。”
這不是疑問。
江照月想了想,“陛下,要不要讓禁軍陳兵,三萬大風輕騎就這麼闖進腹地,就怕萬一這位王爺孤注一擲——”
青雲壓城,城欲摧。
婦人眉宇挑了挑,“不用,壽州的鳳翼輕騎已經咬在大風輕騎身後。”
況且廬州的天逐重騎也已緊隨。
嘆了口氣。
倒想知道,嶽平川來臨安後如何做,那位乾王又有什麼手筆,到了今天這一步,乾王還能忍得住,那他就不叫趙驪。
也對不起他那一副天魔兇相。
這一個局,自己真的有勝算?
會不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頭來自己反被他人算計,自己反而成了別人的棋子?
不知道為什麼,婦人忽然覺得心情有些沉重。
預感不好。
總感覺哪個環節不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