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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魚走了不出幾百米,看見毛秋晴按刀站在一棵大樹下,問道:“你來了,他呢?”
毛秋晴翻了個白眼,不言語。
你當我想來?
臨安那婦人說得再清楚不過,岳家王爺若是暴怒,李汝魚也許會死在開封,但絕對要死在自己和來臣俊之後,否則等待自己的將是其他酷吏的殘酷手段。
旋即有些暗怒,那個婦人做事簡直不可理喻。
李汝魚沒時間去深究毛秋晴的內心,急聲道:“你速速回公衙,找到來臣俊即刻到杏月灣匯合,日落之前,我們必須闖進杏月湖見到那個人。”
毛秋晴一臉吃驚,“硬闖?”
李汝魚點頭。
杏月灣,依在一個小山坡裡,汴河從外流過,小山坡的凹陷處浸聚而出一個月牙狀的小湖,長不過兩百米寬三十餘米,湖水深綠遍佈水藻。
從山坡到月牙湖畔周圍,栽種著無數銀杏樹,此刻已入秋,不少杏葉初黃,掉落在地上,鋪成一塊賞心悅目的黃色地毯,縱目望去一片黃綠相間,美得心曠神怡。
原本是一座小漁村,約有七八戶人家,永安三年,岳家王爺下令,所有人家搬出杏月灣,其後便有位黑衣文人來此結廬而居。
杏月灣自此成為開封甚至整個大涼的禁地。
周遭的普通民眾在距離杏月灣尚有裡餘,便會被從草叢跳出來的黑衣大漢勸退,至於臨安女帝派遣的諸多高手,全都有來無回。
沒人見過那位黑衣文人的真面目。
但南北鎮撫司還是斷斷續續得知了一些資訊,彙整到臨安後,這些年臨安雖然不斷想辦法潛伏進杏月灣,但從無得手。
岳家對北方的掌控已經深入到了骨髓裡。
站在一里外,吃過幹食休憩了一陣的三人,望著依靠著山坳裡的諸多房屋,其上爬滿了青藤,彷彿是一座死村,但李汝魚三人知曉,那裡住著一位足以讓臨安女帝夜不能寐的異人。
能讓嶽平川放棄擁有聖人之跡的垂釣太公,可知這位異人亦是一位傑出天驕。
秀氣青年把玩著手中剔骨刀,有些不確定的問李汝魚,“真硬闖?”
自己上次來摸底,剛對付了幾個普通黑衣執刀人,便有一位持槍的青年攔在身前,劍花炸裂時似有一輪太陽閃耀。
更可怕的是,其後有一箭從銀杏樹林裡射出,更勝觀漁城安梨花之箭。
李汝魚按劍前行。
秀氣青年和毛秋晴互視一眼,難得的有一次眼神交流。
彼此苦笑一聲。
遇見這麼一位不怕死的主,真心讓人憋得難受。
李汝魚以為,嶽平川一定會在這裡安排下高手阻截,就算不會殺死自己,也要力阻自己在日落前見到那位結廬而居的異人。
然而並沒有。
一路前行,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
穿過重重杏林,踩在金黃色杏葉鋪就的地毯上來到杏月湖畔,三人幾乎懷疑走錯了地方。
這真是開封甚至整個大涼的禁地?
李汝魚側身看向來臣俊。
秀氣青年一臉無辜的笑著,“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上一次我來,確實在林外便遭到了阻擊,會不會是岳家王爺有陰謀在前面等著?”
毛秋晴緊張的按住了繡春刀。
李汝魚盯著杏月湖畔那座精舍,沉默了一陣,舉頭前行。
繞過一段彎路。
從一段栽滿菊花的青石板路上曲折的來到精舍前,李汝魚三人同時怔住。
他怎麼在這裡?
精舍臨湖,院前修了竹籬柵欄。
此刻有個男子坐在柵欄前,悠閒的垂釣,聽見聲響,側首看過來,露出一絲捉狹,“你輸了。”
男子著黑色蟒服。
正是先前在回龍灣處逼得直鉤垂釣讀書人露出聖人之相的岳家王爺,除此之外,四周再無一人。
李汝魚有種被算計的挫敗感。
“所以,那位異人最近不在開封?”
嶽平川不動聲色的盯了一眼秀氣青年和毛秋晴,這兩位殺人不眨眉頭的北鎮撫司屠刀,沒來由渾身沁出一身冷汗,知趣的退了開去。
李汝魚來到嶽平川身畔坐下,拿了另外一杆垂釣。
嶽平川好整以暇的起了一尾二指大鯽魚,一邊往魚鉤上穿蚯蚓一邊淡然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會覺得我在騙你,但這就是事實。”
頓了下,“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