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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楚江河準時來到了鎮上趙冰瑤住宿的賓館,說是賓館,還不如說就是農家房子改建的,只是二層小樓而已。
楚江河到了的時候,沒看見楚成功,趙冰瑤卻是在樓下散步,看上去心情不錯。
“鄉下的環境就是好,空氣也很新鮮,不像城裡,汙染太嚴重了。”見楚江河到來,趙冰瑤上前打招呼道。
“那當然,我們這可是純天然,毫無汙染的空氣。”楚江河道,其實楚江河沒有說,現在都嫌城市汙染嚴重,等再過三十年,你才知道什麼叫汙染。
“要不我們邊走邊談,房間裡太悶熱了。”趙冰瑤建議道。
“這個我沒意見。”楚江河道,其實在楚江河看來,在外面交談比在屋裡交談好多了,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屋,容易讓人說閒話。
“那行,你等我一會,我去拿筆記本。”趙冰瑤說著,便進屋去了,出來的時候,依舊是上午的著裝,胸前掛著她那臺小照相機。
兩人沿著鎮上小道,一路向楚江邊走去。
趙冰瑤的穿著顯得時尚前為,可楚江河依舊是一身補丁衣服,不是他不像換一身衣服,主要是因為,他家裡的衣服,都是有補丁的衣服,只是補丁多少的問題。
在張大頭賠償兩萬五之後,楚江河也曾想過,給家人都做一身衣服,最後楚建設和馬梅花都反對給他們做,只是讓楚江河自己和哥哥嫂嫂做一套便可以,這事後來因為幹了村裡的水泥路,而一直耽擱沒能實行。
兩人光明正大的走在鎮道上,吸引了很多人目光。
轉眼間,兩人便來到楚江邊,楚江寬達數百米,江面上,一艘艘漁船,如同一葉扁舟,在海上行駛。
江風襲來,一股清涼的感覺,沖淡了一絲夏天的悶熱。
交談一陣,趙冰瑤突然開口道:“楚老闆,我上午在工地的時候,聽工人說這邊已經兩個多月沒發工資,這事是真的嗎?”
聽趙冰瑤一說,楚江河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村民居然連這些東西,都和趙冰瑤說了,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趙冰瑤的魅力。
楚江河微微點頭,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提這件事,趙冰瑤居然提前說出來了,道:“趙記者,實不相瞞,這事的確是真的,不過我也是沒辦法啊,心裡有苦衷啊。”
趙冰瑤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道:“如果方便的話,不防說說?”
“是這樣的,這個工程是以我們村委會的名義接的,這個我之前也說了,可接完這個工程之後,施工全部是由我負責,開始和鎮上籤訂的合同裡面,寫的很清楚,開工前支付五萬的工程款。等施工完三分之二的時候,支付比例必須超過一半,如今工程已經完成了一半,但鎮上支付的錢,卻只有一萬塊,遠沒有達到合同的要求,我不但墊錢兩三萬,還欠超十萬的材料費,還有村民兩個月的工資。不是我不發工資,是我手頭上真的沒錢了,你再晚來三天,我工地就要停止施工了,因為材料商已經停止給我供應材料了!”楚江河詳細的為趙冰瑤解釋道。
“楚老闆你沒找鎮政府那邊嗎?”趙冰瑤問。
“找了,怎麼沒找,從兩個月前一直找到現在,都和鎮上領導溝通,但都沒得到解決。”楚江河聳聳肩,很是無奈的說道。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鎮上不劃撥資金呢?”趙冰瑤在筆記本上不停的記著,繼續問道。
“開始的時候,原本是準備了五萬塊錢,後來另外一個村因為修建水利工程,便先讓那個村用了,當時我也能理解,因為雨季快要來了,加上晚稻也需要水,水利工程沒在雨季來臨之前修建好,很可能錯過一季水稻。當時鎮上答應過半個月資金流通了,便劃撥下來,可最終我等了差不多兩個月,一分錢都沒下來。”楚江河解釋道。
“也難為你支撐這麼長時間。”趙冰瑤望了楚江河一眼,第一次感覺,這個身穿補丁的年輕人,和別人不大一樣。
趙冰瑤因為父親的關係,大學一畢業便在楚潭市某知名報社擔任記者,接觸各種各樣的社會各階層的人,像包工程類的老闆,趙冰瑤也遇到好幾個。
他們給趙冰瑤的感覺就是,財大氣粗,做事很豪爽,最讓趙冰瑤感受深刻的是,這些人基本上唯利是圖,如果一件事對他沒利,或者說沒好處,他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他們付出一塊錢,便向數倍的回報,因此,對於包工程的老闆,給趙冰瑤的感覺不是很好。而楚江河的表現,似乎讓趙冰瑤對包工頭有些改觀。
當然,如果趙冰瑤知道楚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