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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凡咒》念起時,所有發生過的事,都會在這些息息相關的人夢裡出現。
普通人,又怎會輕易接受這來自於《凡咒》的不凡之力呢?
莫恭懿也不能接受,他無法將夢裡關於愛人的死訊,帶到現實中來。
噩夢唯一的優點,是一覺醒來,那只是個夢。
如果這個夢醒來後,卻真的成真了,那它就不單單是個噩夢,而是個噩耗!
“世子殿下,現在這還重要嗎?”
馬車在急速中,她輕聲問他。
他微微一怔,回過神來,情緒突然失控朝她吼道:“那你告訴小王,什麼才是重要的?”
也是這個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裡坐著的兩人都無準備,奚蘭更是身子往側面一揚,整個跌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一具比她高大的身子壓上來。
她承受了莫恭懿全部的重量,只是眉頭微蹙,這時,馬車已恢復了行駛,似乎是有小孩橫穿過大街,才造成了這狀況。
奚蘭被他壓在身下,自然是緊張,立刻要翻身起來,那雙手卻牢牢箍住了她。
她眼睛一瞪,目露狠厲,“王世子請自重!我不是季錦畫!”
“小王沒有將你看做是她,你也絕不可能是她——”莫恭懿從上往下看,她那倔強的眸子異常明亮,卻充滿了對他的厭惡!
這個女人兇狠的模樣他曾有幸見過,可他想不明白,為何她要長成他所愛人的模樣?
奚蘭咬牙切齒,想從他身下出來,又聽見他語調有變,說:“為何,你要頂著她的模樣,如此兇狠地看我?”
她眸中閃過一絲同情之光,望上去,便見對方那一雙瑞鳳眼中透著微紅。
他始終是不能接受,季錦畫死去的訊息吧!
可是這也是她無法改變的事!
“世子殿下,並非是我願意,請你起來……”
“你別說話!”他依舊在她身子上,說話的氣息,打落到她近在咫尺的臉上。
奚蘭雙手握拳,拼蠻力,她是拼不過,還是冷靜想想其他辦法。
這時,上方傳來柔聲問道:“錦畫,我們離開金陵,離開文國,遠走高飛好不好?”
她面上錯愕,要她說多少回呢,他怎麼還將她當成季錦畫?
“錦畫,好不好?”
他深切地看著她,還真就等著她的答案。
奚蘭實在不願意以這姿態與他繼續下去,腦袋隨即就朝他額頭上撞去。
莫恭懿腦袋吃痛的往後一揚,她趁機翻身起來,卻不料那身邊的花瓶往馬車前面滾去。
奚蘭伸手去抓,但卻沒抓到。
因為那花瓶,被手長的莫恭懿給搶了過來。
她回頭,便看見對方那漂亮的額頭上,微微發紅。
她立即宣告道:“我也不想打擾你的深情,但你明曉得我不是季錦畫,還自欺欺人,我實在無法縱容你……你把花瓶還我!”
被她毫不留情的撞醒,莫恭懿滿臉的惱意。
“你如此緊張這樣一個花瓶,看來對你有很大的用處!”
奚蘭臉色一變,坐起來,強裝鎮定的望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對方揚眉,眸眼中透出一絲陰狠。
奚蘭吞了吞口水,這男人的行為方式,真與他面相上所透的資訊一模一樣。
一切為心!其實也是個性情中人!
“小王要尋回屬於小王的東西,你說小王要做什麼?”莫恭懿突然高高拿起那青色花瓶,在顛簸的馬車中,並看不清花瓶的樣子,不過可以摸出並非什麼名貴的花瓶。臺序司技。
奚蘭真是為那命運多舛的花瓶又捏了一把冷汗。
她沉聲問道:“王世子可否將花瓶還予我?”
他就提著花瓶往旁邊輕輕一放,蹲下來,臉頰正好與她眼睛對視。
“婁闊並非善類,既然是小王救了你,你打算要如何報答小王?”
別人所求自己的回報,並不過分。
可是奚蘭能有什麼回報他的?即使有,也得看這為世子爺是否願意收。
而且,恐怕,人家心裡早已有了自己的算盤。
“王世子想要怎樣的回報?”她毫不怯弱的正視著對方,越是這般,她就越不會服軟。
莫恭懿很欣賞她這氣魄,而這樣的氣魄,顯然是他的錦畫所缺少的。
他微微一笑,看不出那眸中的柔光是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