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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地方我們方才已經來過了?”嚴挺問身後的嚴明。
後者回答:“確實有些眼熟,不過這林間四處都長得差不多,很難分辨。”
嚴挺朝前走了兩步,在一刻大樹下指了指:“這塊劃痕,是一炷香之前我經過這裡用劍劃的。”
自己劃下的形狀他記得很清楚,而且這劃痕還是嶄新的,絕對是剛才他們路經時的地方。
“這就怪了,我們追這一路,都是勇往直前,怎麼會繞回來?”
山野裡這種怪事,他們也常聽前輩提起,何況現在一天黑白交界之時。
嚴明靠近來壓低了聲音問:“哥,你說我們追的那個人是不是有些古怪?”
“沒古怪我們就不追了!”
嚴明搖頭晃腦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啥個意思?”
“我是覺得,那人很可能就不是人!”
眼看天就黑盡了,聽到弟弟這麼一句,嚴挺臉色還是有變。“胡說什麼?要是被王爺聽見,又得罰你了!”
“沒胡說,只是覺得邪乎,那個人是如何進了這禁區,我們這麼多人追過來,要說大家輕功底子都不差,還硬是連此人半個影子都沒見著,這會兒還在這遇上了鬼打牆!他要是人的話,那他不應該跟我們一樣,被迷在這嗎?可為什麼我總覺得是那個人故意將我們引到這裡的。”
聽他說得有憑有據的,莊智謀抗著大刀走過來說:“嚴明難得聰明一回,不過我贊成他說的,剛才我似乎聽到一個女聲在叫我的名字,以為是風聲,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蹊蹺。”
嚴挺聽了兩人的話,表情明顯比先前嚴肅些,頓時警戒起來,說:“召集大家集合,此人在這裡失了蹤跡,我們不能在此迷失,必須趕快回去向王爺稟報。”
畢竟,保護王爺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天黑之後,烏雲壓頂。
風裡,可以聞到大雨來臨之前的味道。
奚蘭徹底甩掉了王府衛之後,在一塊空地上停下來。
瞧著突然變色的天氣,她心頭已升起不好的預感。
周圍已是一片漆黑,她不敢冒然在林中生火,為了看清手中的羅盤,她只能點起一隻火摺子。
看到羅盤指標在西北方向搖擺不定時,她馬上將羅盤也一併放進懷裡,朝前走了九步,扒開擋在身前的草叢,便看見草叢中,有一堆白骨。
那白骨身上還有一些殘存的衣料,大致一看,應該上了年代了!
奚蘭忙從揹包中摸出一根灰香與一章符來來,將符裹在點燃的香上,插在白骨前方。
“老兄,雖不知你為何慘死在這山林間,既然你幫了我的忙,我也還你一個願,之後,便由本公子送你上路吧!天長水地長水金長水三水並一水叫大鬼請二鬼四個小鬼把磨推,正推正轉倒推倒轉如若不轉壓在陰山下面寄骨千年不許出世南斗六郎北斗七星太上老君急急敕令!敕!敕!敕!”
一咒完,前方亮起了綠瑩瑩的幾處光芒,光芒之中,也出現了一個影子。
那人生前穿的是一件深色的布衣,因為是善意現身,便收起了死時猙獰的模樣。
此鬼生前大致年齡三十歲出頭,普通的長相,不過從這面相看,生前正直,是個大孝子。
“高人,我叫陳富碌,是金陵西郊人士,數年前因母親頑疾,才冒死偷跑上這座禁山為老母採藥,卻恰逢皇帝狩獵,被官兵追至此地,迷路,最後困死在此,這座禁山中有一股力量將我封在這裡五年之久,能見高人,只願高人可以幫我完成遺願。”陳富碌的亡靈苦慘說完,已朝她下跪。
奚蘭回答:“你說吧,有何遺願?”
“我家住在西郊九星村,我離家時,老母張月蓮還在家中等候,如今我暴屍荒野數年,也不知她是生是死,只期望高人能代我這個亡人回去看一看,若老母還在,對她說一聲兒子不孝,不能為她盡孝到終,若她已故,請高人為我這不孝子幫老母點上引魂香,不必像我一樣,困在這山野之間,不得超生。”
這世間苦命之人何其之多,奚蘭從小就看慣了這些,卻還是心中為他難受。
她憐憫道:“你放心吧,本公子一定幫你完成這遺願,現在,就由我送你上路吧!”
陳富碌說:“這座西山不準尋常人進來,也不準孤魂野鬼進來,所以在許多年前就被皇家人請了高人做法,封了界線,恐怕,你送不走我,除非開啟封界線。”
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