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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這個陣仗,好像真是叛逆的臣子,要進宮篡位了一般。
李淮眼見這般場面,冷冷一笑,“看來父皇真是想極了兒臣。”
他一絲懼怕都不曾有,走在最前面,走過徊宮數個宮殿,這重兵之勢絲毫未減,終於到了皇帝的乾坤大殿,來得真巧,這許多王爺公主都在,原是胥王班師回京大家來湊個熱鬧,誰曾想,皇帝這時候身體抱恙,夜不能寐,被噩夢纏身,由皇后請來的高人說皇帝養了一個殺人的魔,孽債累累,才會這般,皇上本就在痛失愛妃的悲傷中不能自拔,這樣一折騰,心智更是不清起來,竟半信半疑了,本想著將李淮留在西境,永不召回京中,哪知李淮竟這般回來。
大家一看見李淮來,目光中都充滿了忌諱,好像他是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似的。
“兒臣給父皇請安!”李淮單膝跪地,又變回了那一副孝子的模樣,連跪在他旁邊的奚蘭都頗有些驚訝。
皇上靠在龍榻上,目光渾濁又有些忌憚,過了許久才問了一聲:“當真是淮兒回來了?”
“是,兒臣一聽聞母妃之事,就馬不停蹄往金陵趕,卻還是未能見母妃最後一面,兒臣不孝,讓她老人家久盼不歸----”
殿中其他人,還因為傳言對李淮頗有畏忌,聽見他這般說話,與記憶中的七皇子沒有多大不同,面色都有好轉。
也只有奚蘭清楚,那不過是他在唱戲罷了!不得不說,他的演技,真真逼真,連她都快分不清了!
皇帝直起了身子,向李淮招手。
“淮兒,走近一些,讓父皇看看你的臉。”
李淮便起身,朝皇帝走去,奚蘭也跟著站了起來,站到一旁。
就見李淮邁上殿內的玉階,到了皇帝面前,從奚蘭的角度看去,皇帝的目光並不像是父親許久不見愛子,更像是為了確認什麼事一般。
“淮兒……”皇帝將視線有意從他臉上移開,看向別處。
“兒臣在。”
“西境之行,你辛苦了!”
“兒臣不苦,倒是父皇,應多多注意龍體才好!”
這些話沒有什麼問題,但奚蘭可以感覺到,兩人都是面不由心。
“淮兒西境平亂有功,朕要好好加封,但朕一時還未想好如何加封,待朕想到了,再招淮兒進宮!”
李淮往後退了三步,眸中透出一剎那陰冷,回答:“兒臣知道了!”
這說是要加封,卻是阻他進宮來,還是畏懼著他吧!
“另外,你皇祖母那裡,你也不必去了,她竟來都不見人!”皇帝又這樣說了一聲,李還一一應了,這般情形,都將他們當成了瘟疫,兩人並未在此逗留多久,就離開了!
在出宮的路上,婢女都被遣得遠遠的,只剩下奚蘭跟在他身邊,看他步伐急快,她主動伸手去拉他。
“李淮,我覺得父皇有些不對勁,應該是皇后……”
“皇后宮裡那幾株用人血灌養的血蘭花,今朝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奚蘭聽此一驚,李淮不用去查證,已知皇帝被人用了藥,而那血蘭花卻不僅僅是用藥那樣簡單,古書上說,用人血澆灌出來的血蘭花兩年開一次,第一次的花是純白色的,與其他蘭花無異,第二次是粉色的,惹人憐愛,而第三次就會變成猩紅之色,此花是擅用蠱惑術之人必養之花,將此花混入蠱惑之人的吃食裡,受蠱之人便會受她控制,甚至看到她想讓其看到的畫面。這樣看來,皇帝已完全受皇后的控制了!
不過瞧李淮的樣子,似乎對此根本不在意,也許在他眼中,這都不重要了吧!
那什麼在他眼中才重要呢?奚蘭看不懂,所以她就問:“李淮,如果你坐上皇位,你會像你曾經說的那樣,善治天下嗎?”
李淮似乎又從她嘴裡,聽到了一個可笑的問題,他冷眸掃過她那探知的臉頰,“善治天下?”
“我希望你可以成為一代明君,就像你當初在西境邊關對我說的那樣,讓天下大同,讓所有的百姓平安康樂!”
“我有說過嗎?”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厭煩的將目光移開。
“嗯,你說過,我永遠都記得你說這些時的語氣的表情,我不信你真的就不記得了!”
李淮沒有回答他,但他用這種漠視的態度,便是否認了當初的一切。
奚蘭不罷休的擋在他面前說:“你忘了我還有菩提的舍利子,你如果做不到,但我會說到做到!”
對方的目光終於有了變化,頗有深意的看向她那一鼓作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