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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很大,百萬人聚居,魚龍混雜,有時想找個人。奚蘭想,自己是幻境之子,與李續不同,李續還有個前世仰仗著,而她,沒有前世唯有今生,如何才與這人有這樣的緣分?若按過來人的說法。這緣分只怕也是孽緣吧?
她此刻知道李淮在看自己,便拼了命的將頭埋得最用力,她身側的紫虛元倒是不帶怕的,昂首挺胸的站在,直面對著李淮的方向,底氣十足的宣告:“這馬我們已經付過錢了,就是我們的馬!”
李淮看向紫虛元,那張臉,他自然再熟悉不過,既是他。那身邊的人就是龍奚蘭了吧?她終於還是跟著留了下來,只怕不久之後,就會與那些四面八方趕來聲討他的烏合之眾一起,合夥對付他了吧?
他深邃眸眼中,閃過一絲暗波,隨即面不由心嘆道:“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紫道長嗎?皇上的護國尊師?”
周圍的人聽了,不免一聲譁然。有人認識他,是近來活躍在城北的看命先生,卻不知,他就是一年前消失在京城的護國尊師。
這中途發生了多少事,他們心裡清楚,此刻卻還是要裝出一副客氣的模樣,“胥王爺許久不見。這般招兵買馬一點兒都不怕人多想!”
“本王作為大文國唯一擁有軍隊的王爺,補填軍資應不是何怪事吧?”
紫虛元姿態悠然回答:“自然自然,不過這匹馬現已是在下之物,要是----王爺確實急需,在下倒不妨贈予王爺!”
這不是明顯的暗諷李淮行事霸道。竟然仗著自己位高權重,當街搶他人財產?
李淮眸中閃過一絲冰冷,並不為所動。他好歹是見過三界沉浮幾千年的人了,怎會為了一匹馬耿耿於懷。
“紫道長要買這馬來作何用?”
紫虛元擅長挑戰任何人的底線,他笑著問:“難道這也歸胥王爺管?”
“呵呵----”李淮哂笑,“不過是關心一下舊友罷了!”
“這京城裡銅臭味兒太燻人,所以在下決定與好友雲遊九州,笑覽餘生!”他這話猶如在炫耀一般,聲音洪亮到周圍所有人都聽見了!
對方剛才還是笑的臉漸漸收攏,目光垂視著他,若有所思道:“雲遊九州,不錯,這京城的味道確實不太好,特別是近來又湧入了許多不守規矩的三教九流,將這裡鬧得烏煙瘴氣。”
“三教九流哪裡都有,但這些人皆不是危害百姓的最大禍患,一個手握重權,隨時會失控的人,才是!”
紫虛元也沒有剛才那笑得坦然,而這話,已到了隨時可以死人的地步,奚蘭手掌心已握滿了冷汗,在這句話從他口中落下時,悄悄地伸手去撓了撓對方的袖子。
她想讓紫虛元別說了!
而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男子,便將她手裡的動作看得仔仔細細,那麼一刻,從他眼中閃過的波動,瞬間就被一種傲慢的冷氣封住了!
“這裡確實不屬於你,既然要離開,就走得遠遠的。”
奚蘭聽到這話時,終於抬頭看向那人,但李淮卻調轉馬頭,臉朝向了另外個方向。
可她任然覺得,他知道是她,所以那話是對她講的。
既然要離開,就走得遠遠的……
從前視死如歸般的不離不棄,到了今日,就只剩下這樣一句話了嗎?
是啊,就剩下這句話了!
此刻,李淮冷然下令道:“楊白生,軍杖三十!”
楊白生則是那個得令買馬,是李淮近半個月新收編進王府衛的一個小隊隊長,代號“乾”,奚蘭不認識,但看所穿的軍甲與以前的老王府衛也有差別,軍紀也是不能比。
而李淮就這般,一句廢話也無,甚至連解釋都不給,楊白生當眾就被人從馬背上拖了下來,在鬧市中,承受了這要了他半條命的三十軍杖。
李淮隨即就帶人離開,只留下莊君凡現場監督軍杖完畢,之後,莊君凡對整個‘乾’字隊及楊白生說:“不得在外欺壓百姓,掠奪他人財物,更不得用胥王爺之名為虎作倀,一旦發現,一律軍規處置!”
聽到這些話,奚蘭目光望著李淮消失的方向,勉強自己找回了一些欣慰。“看到了嗎?紫虛元,他還保留著李淮的公證!”
這便是她努力了那樣久所得到的所有。
“走吧!”回神間,她亦如曾經那般平常,不悲不憐,這讓紫虛元更加擔心,當從他爹祝老太歲哪裡,得知龍奚蘭不過是季錦畫的替代品時,他所做一切,就是為了將她從李淮身邊帶離,一切都完成了,但看她這般傷心,他於心不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