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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找回來?”他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這倒是和傳聞中感情淡薄的李淮相同。季錦畫心頭惋惜著,輕聲說:“她對你做了那麼多,怎又忍心離開你?”
她也清楚,是季家逼迫,不然,龍奚蘭又怎舍離開?
不想李淮語氣冷淡的反問她:“獻王世子也對你做了那麼多,你不是一樣可以離開他?”
她失神一愣,隨即低下頭去沉默著,半響之後,她聲音哽咽的說:“從小錦畫就知道自己有一個不凡的命途,與恭懿是有緣無分,如今我已徹底放下,我因你而生,希望能學著去愛上王爺……”
李淮手裡的動作微減,看不清在想些什麼,但從奚蘭的角度看過去,季錦畫的柔弱確實引人疼惜。她嘆了口氣,從園子裡站了起來,被旁邊的紫虛元拽住,張嘴無聲問:“做什麼?”
“離開這裡!”
龍奚蘭不想再看這刺目的畫面,這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難。
但紫虛元不肯走,將她拽下來,“急什麼,還未看到開始呢!”
這時,季錦畫將廳裡的奴婢全都遣了出來,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她大膽手伸過圓桌,握住了李淮的手。
奚蘭看到這個畫面,心中一緊,她至少以為,李淮會將手躲開,但他的手就放在原處,任由季錦畫握著,她問他:“王爺,今晚……可否留下來?”
這是怎樣的邀請,不管是屋裡的人,還是屋外的人都清楚。
而奚蘭聽到這個問題時,幾乎屏住了呼吸,她不知,李淮會怎樣選擇,他若拒絕,是否證明他真的在意過自己?真的對自己是特別的?
李淮有好片刻都未回答,紫虛元像一條耐心的狼蹲在樹後面一動不動的等待著他的答案。
“好!”終於,從那人口中回了這樣淋漓的答案。
奚蘭苦澀一笑,原是自己自作多情,那樣一個無情無愛之人,怎會對她特別呢?
她用力咬著嘴唇,不願再多留,起身快跑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爬上牆,飛快的翻出了王府;而後,她在深夜的京城大街上飛馳,跑得耳邊都是風聲,但是她眼前卻越來越模糊,幾乎看不到前面的道。
終於——她崩潰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兩天了,她以為自己不去想便可以慢慢淡忘,但當看到另外個女人成為了李淮身邊的人,她才明白,自己所有的自欺皆是可笑,她早已深愛入靈魂,不管他是溫潤的七皇子,還是冷血的倏世,可這愛,對於他來說,卻毫無價值,他的野心,讓需要很多很多,可卻沒有她一席之地。
天上又下雪了,雪花隨風飄下來,落在她周圍的石板路上,她余光中,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朝自己走過來,她知道是誰,但是她現在什麼也不想說,就想一個人哭過。
“臭丫頭,都看見了,就對他死心吧,好嗎?”
原來,紫虛元帶她去看這一齣戲,也是良苦用心啊!
可是,心真那樣容易死的話,只證明從來就未用過心吧?
她抬起哭花的臉問他:“你呢?紫虛元,你死心了嗎?”
對方那張在黑夜中明亮的眼眸閃爍微光,“我?”
她不想聽他的回答,用力擦了眼淚,站起來往回走。
紫虛元杵在原地,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步伐,眼中流出淡淡憂傷,“我沒死心,一直在等,終於等到她回來了!”
奚蘭頂著雪,步行走到了一家通宵不關的酒莊,也不顧紫虛元同意不,進去要了幾罈好酒,準備一醉方休,也只有用酒精麻痺了心,才不會那樣難受吧?
此刻酒莊裡有幾個穿著裘皮的男子,看到她喝酒如此好,便過來與她拼桌。
“小哥好酒量啊,來,哥哥敬你一杯!”
這些一看就是江湖人士,主動上來敬酒也是常有的事,也就未拒絕,不多久,紫虛元也進來了,看到她與一大堆大老爺們兒正喝得開心,還在猜拳,鬧得酒莊裡烏煙瘴氣的,無奈的搖著頭,坐到了她身邊。
“咦,來,這位公子與我們一起喝吧?”那幾人見了她,熱情的招呼著,把酒罈子抱上桌。
奚蘭正一腿踩在板凳上,與一個大鬍子鬧騰著:“五魁首啊六六六,七個巧啊,八仙到啊!”
所以這邊邀他喝酒的人,將酒杯遞過來,奚蘭根本就沒注意,而這時,紫虛元已不穩不慢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誰派你們來的?”
那邀酒的人臉收了剛才無害笑容,低沉說:“公子不要為難我們的好!”
他表情黯淡下去,“你們也不要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