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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了在宮外,宋子耀肯定馬上就帶著大夥兒過來吃了,可今天不一樣啊,皇帝老子還在裡面守著貴妃呢,他們真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哪敢吃東西,一再推脫。
李淮故作深沉道:“子耀,本王邀你們可以不賞臉,王妃可是第一次邀人!”
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吧,宋子耀無奈,就帶著大理寺各位,過來各自吃了些。
完畢之後,便開始從頭對鷺西里木人一案,細細推敲,奚蘭就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根據目前發生的案情,兇手每放一次木人,皆會死人,第一次乃宮女阿碧,是餘貴妃身前得力的奴婢,第二次宦官小鄧子,也是餘貴妃身前得力的奴才,這次木人上寫著餘貴妃的名字,餘貴妃腳上突然出現三寸鋼針,下手之人,應該是這宮中之人無疑。”大理寺司直王文和將剛才得出的結論重述了一遍。
主薄吳鴣手拿紙筆,將每一個細節記錄在案。
宋子耀接著提出案子線索說:“兩名死者都均是餘貴妃的得力紅人,兇手是針對餘貴妃下手無疑,這鷺西兩院三殿,普通宮女三十人,宦官二十人,掌事嬤嬤兩人,只有五名宮女、宦官三人和掌事可以入餘貴妃的鷺西內殿,剛才已經一一詢問過,口供中,三名宮女是掌管舞衣的,其中一名,也是今日晨起,為餘貴妃伺候穿鞋的,名桃紅。”
少卿蔡煥提出疑點說:“此案涉及到巫邪之術,十分詭秘複雜,還有太多疑點和線索未尋到,千珠舞衣的去向?木人身上的血字,鮮血從何而來?”
李淮聽到這裡,道:“蔡煥這個問題提得好。”
就這麼一句,並無再說其他。
宋子耀問:“宮中慎刑司有過記錄,十五年前,也發生過一次類似的木人案,不知可否向慎刑司調閱一下,當年的案宗?”
在座的,也有慎刑司的人,聽到他這話,忙回答:“十五年前,那樁木人案結束之後,慎刑司發生過一次火災,案宗全被燒燬了!”
奚蘭聽到這裡,心中疑慮頓生。
這樣一場火災,似乎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聽李淮說,當時處死了三十三人,會是什麼人,要把整個案宗,給銷燬掉呢?他想要隱瞞什麼?
既然十五年前,案宗已被銷燬,眾人只好略過此端,最後許多矛頭,又指向了那名叫桃紅的宮女身上。
“既然拒不認罪,只能用刑了!”大理寺的八十一道刑法逼供,人人聞風喪膽。
龍奚蘭知道那桃紅是無辜的,桃紅也沒本事,下那個木人咒。
她看向李淮,這中間,這男人一直在旁邊默默思忖,可能心裡還藏著什麼,不便與人說吧?
也是此刻,李淮似發現了她的目光,抬眸起來,四目相對,暗波湧動。
應該也猜到了她的意思,李淮才開口道:“兇手大概不是那位叫桃紅的宮女。”
眾人詫異,“胥王爺,何處此言?”
“桃紅一向深受母妃看重,沒有動機,更沒有這個能力,我們要找的,是一個懂得巫邪之術的人。”
一個才入大理寺不久的司直直言道:“聽聞皇上已經派人去請方度道長,也許我們要找的兇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呢?”
所有人聽此言,皆是一片寂靜。
“所有兇案,都必定有個真兇,不管是人是鬼,必然歸案。”半響,李淮清冷的聲音,打破了這股子寂靜。
龍奚蘭真想拍手叫好,不過忍了!
胥王不建議用刑,桃紅暫時逃過一劫。
兩人從客堂出來,原本什麼都未說,李淮突然問她:“錦畫,你說這個世界上真有那些鬼怪邪神嗎?”
奚蘭從側面打量著他的輪廓,早就發現他深沉思考問題時,那臉引人入勝,但此刻,卻發現他眸波里,透著一種憂傷。
這憂傷從何而來呢?是因為一直堅信的信念,被動搖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王爺,為何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
這個問題,他似乎不止問過一次。
曾經,她以為李淮是因八字太硬,無緣鬼神故而不信,但這鷺西中,似乎有一股強大的鬼煞之氣,即便李淮感受看不到,從小生活在這裡,身旁的人也見過不少了吧?
還有,這鬼煞之氣,難道是來自十五年前的那樁舊案?
還是,除了那樁舊案以外,這裡還發生過其他駭人聽聞的兇案?
為何,她有一種,對方不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而是害怕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