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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公的馬車來接時,奚蘭與季錦江一起,將郡主送回去。
“朝陽郡主身體弱,估計這一病會有段時日。”季錦江提醒她說。
奚蘭竟然一時未能體會這話的重點,擰眉看他。
“剛才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去亂傳話,說是你心生嫉恨,將朝陽推下湖去,人雖救起來了,不過現下朝陽染了春寒,估計也算到你頭上了!”
季錦江肯定是為她擔心,怕李淮那邊責怪她。
她本來以為此事都過了,可人言可畏啊,人心都是站在弱者一邊,像她這般頂天立地的漢子,誰會站在她這一邊呢?
瞧她悶著不話,季錦江又說了句:“過幾日得空,你攜禮去寧國公府探望一下吧,別讓那些有心之人將話頭越傳越烈。這寧國公雖沒多大實權,但三代世爵,皇上都要禮讓三分,這回話都傳成那樣了,你自然要讓別人住口。”
攜禮去探望,多大點兒事,奚蘭無所謂。
只不過,她有一事不解。
“你先前說,這朝陽郡主是皇帝派了三千精兵去請回來的,蒙國那邊的四王爺,難道就任由自己的正王妃走?”
此等奇恥大辱,誰能忍?
“那蒙國四王爺荒淫無度,也許巴不得朝陽不在那礙眼呢,寧國公如此做,沒準就等著他休妻。”
奚蘭任有不解,“那朝陽郡主人美性子溫婉,那蒙國四王爺,如何就不知足呢?”
季錦江嘲弄道:“再美的玉,看久了也覺膩,這世間男子,哪個不是喜新厭舊?”
她詫異看過去,這等話,怎會從季錦江口中說出來?
“哥哥也早過了婚娶的年紀,為何還未成家?”
季錦江瞧著這個與妹妹長著一樣面孔的女子,明明是兩個感覺全然不一樣的人,那一聲‘哥哥’叫得他還是頗有爽意。
“男兒志在四方,我誓先立業再成家!”
她一手拍在對方肩膀上,大讚:“哥哥好理想!”
“咳咳!”斜前方,有人輕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奚蘭抬眼去看,瞧見李淮穿著季錦江的一件黑色錦袍,英色不減,身高差不多,只比季錦江要文雅些,卻大不相同。
季錦江忙將她的手從肩膀上撥下來,嚴厲的責備道:“錦畫下次莫要如此沒大沒小了,讓王爺看了笑話。”
她倒從來沒覺得,這男人如此可愛過。
不多時,季錦江就知趣的告辭了,留下李淮與奚蘭站在院子的楊柳下。
“本王竟不知,女兒家與哥哥說話,還能如此爽意豪情,王妃真是讓本王開了一回眼。”
奚蘭將頭埋得很低,她是沒想到李淮會出現,她與季錦江那樣說話,也不過是本性表露而已。
“哥哥覺得這樣有失女兒家的柔順,王爺也這樣認為,我下次便注意些罷!”
“不必!”李淮說:“其實長樂與本王說話,也總是沒大沒小,只是她嬌柔兒態些,也不奇怪,你與長樂的性子本來就天壤地別。”
聽見他如此說,奚蘭寬心了不少。
但李淮的話還未說完,雙眸有一時失神,他說:“第一次意識到,本王的王妃也是別人的妹妹,錦江一定如本王一樣,希望自己的妹妹嫁予良人,安樂如意。”
她一愣,腦海裡想起長樂躺在血泊中的幻象。
如果,那真的會在未來何時發生,李淮,一定會很傷心吧?
他們從季府拜別出來,坐上馬車,李淮也未有問起寧晚綴一句。
想必,是有意避開吧!
他不提,奚蘭也就不提。
馬車在前進時,被風吹開了用竹簾,她無意瞧見外面的街景,疑惑問:“這似乎不是回王府的路?”
“嗯,我們要去別的地方。”李淮賣著關子,不過奚蘭似乎知道這是去哪了!
花街,當初她跳下護城河後,就是從這裡,被李淮帶回去的。
那時候,她的心還屬於自己。
日暮西下之時,便是花街繁榮熱鬧之時,馬車在春滿樓外面停下,奚蘭對於這,自是再熟悉不過了!
“錦畫,女子不便入內,你在車上等本王吧?”
奚蘭不知他要做甚,但想絕不是到這裡來喝花酒吧?
就算要喝,也不至於讓她在外面等著,叫著她一道去,豈不是更好?
李淮下馬車的時候,對她不多詢問感到有些吃驚,回頭去問她:“錦畫,你為何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