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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馬大,但他也不算矮,一站在前面,奚蘭全部被擋在了身後。
季錦江目光一冷,提醒道:“紫道長,這是我季府!”
“又如何?她不是季錦畫!”
若是季錦畫,你想對她做任何,都沒問題。
他的臭丫頭,無論何時,披著怎樣的身份,這些人都沒資格,對她動手!
“莫非,你要和她一起瘋嗎?她受刺激了,理智沒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儘管如此,紫虛元還是如山峰一般,矗立擋在她身前。他說:“我怎會看不出來?那又怎樣?”
他還是不允許這些人碰她!
王府衛將李淮從那堆燒焦的灰燼裡刨出來時,他就已經沒氣了,此刻屍身就停在胥王府裡,昨夜聽了訊息,他才馬上趕過去,將奚蘭帶回來,就是怕她醒來後,受不了打擊,而失控作出無法掩蓋的事。
他說:“這樣讓她跑出去,讓別人看見了,一切都毀了!”
“那是你們的事,現在李淮已經死了,我要帶她走!”
若不是季家,將奚蘭帶進這場聯姻裡,帶到奚蘭身邊,昨晚劈死的,就是一個和他們毫不相干的文國七皇子而已。
“你說什麼?”背後傳來一道悽裂的聲音。“臭小子,你說什麼?誰死了?”
她不願意聽的,幾個字灌入耳朵時,她惶然入墜。
紫虛元不願見到她這副失了魂的樣子,他面色冰冷的重複了一遍,“李淮死了,他被雷劈死了,你看見了的,你親眼看見了的。”
“不,我沒看見!”她打斷他,“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他沉長的吐出一口氣,“你其實心裡清楚,就是不願相信而已!”
他們雖然沒有像別人那樣青梅竹馬,天天在一起,可是他知道,他那麼瞭解她。
當第一次在梨院看到她穿著女裝,扮成季家小姐時,她就知道,她不是被迫留下的。
她想留下來,留在一個才剛剛認識的男人身邊。
可是她呢,卻要自欺欺人的以為,自己是被迫留下的。
他帶著她逃出京城,季家的人追過來,帶她走,她對他說‘別管我’,這臭丫頭真狠心啊,別管她,就放她一個人去享受榮華富貴嗎?真是沒義氣!
再在宮裡見到她,幾句不離讓他走,他心中苦笑,臭丫頭到底是有多怕,他將她的幸福打破啊?
此刻看到她這失魂落魄之相,他心如刀絞。
是眼睛花了嗎,他竟然看到她牽著唇角,傻笑起來。她問他:“虛元……你算過的,李淮陽壽未盡,你忘了嗎?”
他眉頭微蹙,“不,是你忘了,他二十七歲有一劫,度過是活,度不過就是死!”
現在看來,此劫直接要了他的命。
“不可能!”奚蘭還是不相信,“你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讓我跟你走!”
紫虛元沉默了,竟不知如何反駁。
也許,她說得對。
如果李淮沒死,他也希望李淮死了!巨有向扛。
只要李淮死了,這個世上就沒有人,能讓他的龍公子變得這麼脆弱不堪。
按照龍奚蘭自己的話來說,像個娘們兒!
這一刻,他忘了師父教給他的所有蒼生大義,他就做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市井小民就好,那樣可以心胸狹隘、唯利是圖,最重要不必在意他人的死活。
半響,奚蘭突然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說:“讓我見一見他,他一定沒死!”
季錦江不解的望著她,如此肯定的語氣,底氣到底從何而來?
“你難道沒問過你季家背後的高人?他沒死?”
“是否,要讓你看一眼他的屍體,你才肯死心?”紫虛元的聲音雖冷,卻夾雜著盡數無奈。
季錦江這次沒有插話進來,這一刻,本來遲早也是要面對的。
若她能夠冷靜一些,不做出引別人起疑之事,什麼都可商量。
她問:“他在哪兒?”
“屍體此刻停在胥王府,哥哥帶你去。”季錦江輕聲回答,好像真是一個疼愛自己妹妹的兄長似的。
記得,小時候錦畫最愛的兔子被淹死了,他從湖裡將兔子屍體撈起來,錦畫也是這般哭鬧著,要看一眼兔子的屍體。
他當時也對錦畫說:哥哥帶你去。
奚蘭穿著單薄的衫子,跟著他走出去,季錦江從青蓮手上拿過披風來,為她披上。
去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