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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大軍兩路大軍相拒與南陽。
大戰一起,袁紹和曹『操』將北方人馬的騎戰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數以萬計的精銳騎兵或正面衝擊,或突襲『騷』擾,將缺少戰馬的南方人馬打得節節敗退。
劉辯連遭敗績,不得不暫退以避敵鋒芒。豈知這一退便是一發不可收拾,荊州在長江以北的大片領地盡都失陷,到最後連劉辯作為治所的襄陽都落入敵手,劉辯不得不率軍退守江夏,而後在長江以南佈置防線,力圖借長江天險以及南軍水戰之利抵禦北軍。
只是南軍棄守荊襄時被人追得太過緊迫,水軍的大量船隻都未及帶走,如今都成為北軍的戰利品。北軍訓練了不少水軍,但戰船尚未充足,如今有了這一批數量龐大的戰船,即使在水上與南軍相持,也絲毫沒有落入下風。
兩軍在江上交戰數次,南軍又從江東調來大批戰船,倒也與北軍維持個不勝不敗之局,但由於兵力上的劣勢,在戰場的全域性上漸漸呈現出捉襟見肘的侷促之勢。
眼見得南軍形勢不利,荊州、江東乃至益州的世家大族紛紛開始與北軍暗通款曲,甚至有原來隱居不願意為劉辯效力的世家子弟卻在此刻出山,投奔到劉協的麾下,其中便有號為“伏龍”“鳳雛”的諸葛亮與龐統兩大青年才俊。
諸葛亮與龐統到了劉協麾下後,屢次進獻奇謀。諸葛亮先用草船借箭之計從南軍處騙得數十萬支上等羽箭,又用離間計使劉辯猜疑出身草莽的蔣欽、周泰並誘使二將暗中投效了劉協。龐統則獻連環計,教北軍將戰船用鐵鏈連在一起,上鋪厚木板,不習水『性』的北方士卒得以在船上奔走自如。
其間諸葛亮與龐統還發生一次爭論,諸葛亮以為龐統的連環計雖妙,卻易為敵人以火攻所乘。龐統則道此時正值隆冬,江上颳得都是西北風,敵軍若用火攻只會燒到自己。諸葛亮雖認同龐統所言,但還是覺得天有不測風雲,應該以小心謹慎為重。
劉協、袁紹與曹『操』都覺得龐統所言有理,諸葛亮這年輕人則未免謹慎得有些過分。
便在兩軍對峙籌謀決戰的時刻,江南忽有一明一暗兩位使者前來下書。
那明面上的使者是奉“太玄道”掌教禹天來而來,在書信中邀約已經被劉協尊為上師的竺東來,在三日後的月出東山之時,相會與赤壁之下談禪論道。
而那暗中前來的使者卻是蔣欽、周泰二將所遣,在密信中道兩人將負責押運一批糧草軍械,願意帶著這些輜重來投以為覲見之禮,約定的時間恰好也是三日後的夜晚。
劉協與竺東來、袁紹、曹『操』一起商議此事。
竺東來知道禹天來的這封書信其實是代表道門向身為中土佛門領袖的自己挑戰,避戰便等於服輸,只有赴約一途。
袁紹和曹『操』都認為己方數十萬大軍陳列,蔣欽和周泰真心歸降最好,縱有詭計也不過是羊入虎口,直接吞掉便是。
劉協聽取了他們的意見,便先後回覆了兩位使者,表示一切都依照書信中所言。
三日後的夜晚,竺東來獨自乘了一葉扁舟出發。他懷中抱一尊金燦燦的三尺高獨腳銅人,在船中盤膝而坐,也不用人『蕩』槳搖櫓,那船便貼著水面疾馳如箭,向著赤壁的方向駛去。
船到赤壁之下,恰好是一輪明月升至東山之上的時候,又有一葉扁舟從另一方如飛而至,船頭一個身軀挺拔如松、面容俊秀的青年道人負手而立,正是禹天來。
禹天來至今夜尚是首次與竺東來會面,卻見這番僧並不似印象中彼國之人般面板黝黑,反是如美玉般白皙晶瑩,面板下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他面上寶相莊嚴,雙目幽深平靜如同兩潭止水。整個人已不似凡夫,卻如一尊行走在塵世的菩薩佛陀。
兩艘小船相對行駛,在間隔十丈處同時停下,便如江中的兩塊千年古礁般牢牢定住,任憑江上風吹浪打皆巋然不動。
禹天來向對面施禮道:“法師,貧道稽首了。”
竺東來在船上起身,雙掌合十道:“不敢,貧僧還禮了。”
見禮已畢,禹天來朗聲道:“這些年來貧道數次與法師通訊,闡明瞭自己的態度。今日便是最後要問法師一句,法師是否仍要假借劉協之手推動你大興佛門的計劃?”
竺東來淡然答道:“貧僧的意見,也已在書信中數次申明。佛法興於中土乃為定數,縱然禹掌教修為通天,也不要逆天而行才好。”
禹天來神『色』微冷,沉聲道:“法師便恁般確定天數在你佛門?”
竺東來面『色』仍如不波古井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