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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和白素貞的大喜之日終於到來。
如今的許仙也算事業有成,要安家立業自然不用依靠白素貞用些不光明的手段弄錢。早在一個多月前,李公甫和許嬌容便幫忙買下了相鄰的一座閒置的宅院並翻修裝新已畢。這宅子雖然不甚寬敞,但也堪稱雅緻,給他們小兩口兒居住已是綽綽有餘。
這一天的許仙披紅掛綵打扮得如一根紅彤彤的蠟燭,騎乘上一匹高頭大馬,馬後是一般鼓樂吹吹打打,一頂四人抬的大紅花轎隨著轎伕的腳步顫悠悠緊隨,在滿街好事者的圍觀下來到太玄觀門前。
五鬼中的禹福和禹祿充當了儐儀在門外相迎。經過婚禮的一系列繁瑣而充滿喜氣的程式後,阿青和小青一左一右將穿著大紅喜服、頂著紅蓋頭的新娘子送入花轎,一行人原路返回許仙的新居。
這邊李公甫和許嬌容也已佈置好喜堂,張羅好酒席,李公甫本身有官面上的身份,許仙則是新晉揚名的神醫,前來賀喜的賓客著實不少,幸好禹天來提前將五鬼中的禹壽、禹喜、禹財派過來幫忙,這才堪堪應付下來。
等到新郎接回新娘,眾人當即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兩人到了喜堂上。
看看吉時已到,李公甫便知會已到了這裡的禹天來,準備進行婚禮第二最重要的拜堂儀式。
今日禹天來卻不是客人的身份,也不算男方的親友。因為白素貞並無尊長在此,他作為白素貞未婚夫許仙和好姐妹小青的師尊,用來臨時充作她的長輩倒也說得過去。
在一群人都為即將進行的拜堂儀式而忙碌時,禹天來看到小青有些心不在焉地總向門外張望,便傳音過去訓斥道:“今日是你師弟和好姐妹的大喜日子,你怎也該專心一些做事!”
小青與禹天來相處日久,早知道他在平時是最沒師道尊嚴的,因此偷偷向他扮個鬼臉,滿不在乎地傳音回話道:“師傅你不知道,白姐姐說今日她的大師姐也會來赴喜宴,弟子正等著看她呢!”
“什麼大師姐?”白素貞平日裡只和阿青、小青兩個閨蜜說起過自己的一些事情,禹天來卻不知道這些事。
小青當即簡明扼要的將那位“大師姐”的事蹟述說一遍,最後又道:“白姐姐說她的大師姐不僅劍術通神,便是推算之術也極為了得,上一次到西湖尋找恩人便是得了大師姐的指點。”
禹天來心中一動,追問了一句:“難道不是觀世音菩薩指點了她去西湖尋人嗎?”
小青道:“當然不是,白姐姐說她本有意去求菩薩指點,卻被大師姐攔住並送給她‘千里有緣來相會,須往西湖高處尋’兩句話。嘻,居然和師傅你送給師弟的兩句話一字不差!”
禹天來不再說話,早已修煉得止水不波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他早算到與白素貞有關的一人應該是自己的舊識,卻始終算不到此人的身份,後來雖與白素貞相識,卻也沒有道理讓她將所識之人一一向自己列舉出來。直至此刻才終於斷定那人應該便是這位令小青翹首以待的“大師姐”。而這位大師姐會是誰,他心中也已有了答案,一時間竟也如小青一般心不在焉地頻頻向門外張望起來。
便在許仙和白素貞齊入花堂佔到擺好祖先神位和香燭的供案前,準備開始拜堂之際,一個清脆宛轉的聲音從門外傳進,壓過了滿堂的喧鬧之聲,更如一聲驚雷重重轟入禹天來心裡:“貧道竟險些遲到,不過總歸還是趕上了!”
伴著話聲,一個看去不過二十歲年紀、容顏俏美秀麗的青衣道姑一步跨進門來,口中剛喊了一句“素貞師妹”,便一眼看到喜堂上坐著的禹天來,立時呆若木雞的愣在當場。
禹天來輕嘆一聲,識海內的元神腦後現出那神秘光輪,輕輕震動一下,一股無形的波動擴散開去將整座宅院籠罩其中。除了白素貞、阿青和小青三個,其他人盡都如木雕泥塑般保持著方才一瞬的姿態靜止在原處。
這是禹天來摸索出的光輪的另一項功用,將某一範圍內的時間定住,同時自然也禁錮住了這一範圍內的人。他也不是不能將白素貞、阿青和小青三個一併定住,只是那樣需要耗費的法力會多出數十倍,完全沒有必要。
白素貞差覺異狀撤下蓋頭,正要向禹天來發問時,那道姑已經一陣風似的送身邊掠過,拜倒在禹天來面前,不知是喜是悲的清淚已奪眶而出掛滿香腮,口中哽咽道:“弟子聶隱娘拜見師傅!”
禹天來感慨萬千地伸出右手,想如同當年那樣摸一摸對方的頭,但是看到她秀麗如昔卻已成熟許多的俏臉,更感應到對方深不可測遠勝於己的修為,這隻手便停在空中有些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