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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網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不覺時節又至清明,錢塘縣的許多百姓都一早準備好香燭紙錢、酒饌鮮果,出了縣城往郊外先人墳墓處灑掃祭奠。
許多人在掃墓之後,趁便往四野山清水秀處遊玩踏青,其中有多為不識愁滋味的青年男女。
“表哥你走快些!”奇寶山中的一條崎嶇山路上,清脆婉轉的少女聲音隨風飄來,隨即便有一個十六七歲女孩兒出現在山路的轉彎處。
這女孩兒生得眉目如畫,身著一襲鵝黃色貼身武士服,襯得初具規模的嬌軀愈發修長婀娜,充滿了尋常女子所不具備的颯爽健美風韻。她腰間斜佩一柄短劍,綠色鯊魚皮劍鞘鑲金嵌寶,華貴非常,看上去裝飾性遠遠大於實用性。
隨著少女的催促,一個同樣十六七歲的少年也從山路的轉彎處走了出來。他一面走一面搖頭嘆息:“碧蓮,表哥我可是一個文弱書生,又不似你自幼便隨孃親學劍,哪裡能像你一般在這山路上健步如飛?”
這少年生得面容俊秀,眉宇間透著一份濃濃的書卷之氣,身上穿了一件頗為樸素計程車子青衫,頭上也只用一方青巾束髮。然而他在舉手投足間卻又隱隱帶著些天然的威儀與貴氣,似乎不是尋常身份。
聽到少年的話,名為“碧蓮”的少女撇了撇嘴道:“咱們在一起長大,難道我還不清楚表哥你的底細?舅母煉製了用來為我築基鍛體的靈藥向來沒有少過你那一份。而且你雖然不願習武,卻一直跟舅舅練習那‘元元導引法’。聽舅母說,這一門功法被師祖改良多次,如今已算得極上品的修行築基之術。即使你志不在修行,也自然而然練成了一副遠勝常人的體魄。只是走這點山路,又哪會累得到你!”
這一對少年男女,自然便是許仙與白素貞之子許士林、李公甫與許嬌容之女李碧蓮。如今許仙貴為西北一地的無冕之王,早將姐姐、姐夫和外甥女一家三口接去同享富貴。如今的許仙身份不同,便是李公甫也被他委以重任,兩人輕易不得離開西北。因此,這回鄉祭掃先人墳墓的責任,便交給了不僅是許家獨子,更與李碧蓮有指腹之約的許士林身上。
今日表兄妹二人掃墓之後,命一應侍衛從者都先一步迴轉老宅,只兩人相伴來到這座奇寶山中,為的卻是赴一位好友之約。網
那位好友與他們自幼相識,最難得的是三人竟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這些年雖然見面的次數有限,彼此的情誼卻頗為深厚。昨日兩兄妹曾在老宅宴請那人,那人在席間說起自己今日將與人在奇寶山中做一場賭鬥,邀請他們前來觀看。
兩人說說笑笑,都加快了腳步往與友人約好的一座山谷中行去,剛到谷口,便聽到一個略顯陰柔的聲音:“戚小子,你確定要用三百人族步卒對抗我的一千狼兵?”
隨即又有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啟稟祖師,弟子確定如此。”
李碧蓮聞言喜笑顏開,歡呼道:“是太陰祖師和保山哥,他們要開始了,我們快去。”
說罷扯著許士林如飛般奔入山谷之中。
在山谷中的一片空地上,有兩個人卓然而立遙相對峙。
其中一個黃袍道人赫然正是禹天來的金蜈分身太陰羽士,只是如今他身形相貌都有了些許變化,看起來更像是禹天來的兄弟,而不是原來那般如同是禹天來的複製品,而他臉上的神情、說話的語氣也都比以前有所變化,似乎是擁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風格和氣質。
另一個身著粗布短衣的少年生的軒昂挺拔,濃眉大眼的相貌雖不及許士林俊美儒雅,卻別具一份勃勃英氣,即使與許士林並肩而立也不會遜色分毫。此人便是與許士林、李碧蓮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友,名喚戚保山。他也是錢塘縣人氏,幼時蒙禹天來青睞,收為門下再傳弟子。許士林和李碧蓮便是早幾年到太玄觀拜見祖師禹天來時與他相識。
許士林和李碧蓮一起上前,先拜見了太陰羽士,口中皆以“祖師”相稱,轉回頭又與戚保山相見,彼此言笑晏晏很是親熱。
相見已畢,戚保山請兩人到一旁觀看,而後對太陰羽士拱手道:“祖師,我們可以開始了,還請您老人家佈下陣圖作為戰場,否則這山谷中可容不下千多人廝殺。”
太陰羽士微微一笑,探手從袖中取出一卷畫軸般物事,向著兩人間的地面輕輕拋下。
那畫軸在離地三尺處懸浮,然後輕輕展了開來。也不知此物用什麼材料製成,表面空無一物,只籠罩了一層青濛濛的氤氳之氣。它展開後迎風便漲,霎時間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