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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羅浮三子求見。”
禹天來正在自己的營帳中閉目靜修,小青忽地一頭闖進來稟報道。
他張開雙目,臉上先是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隨即輕嘆一聲,點頭道:“請三位道友進來罷!”
小青答應一聲轉身出帳,不多時引著三位仙風道骨的中年道人進來。
禹天來起身相迎,與這三位道人彼此見禮寒暄。
這三位道人便是羅浮三子,道號分別為致虛、致靜、致衝,本身都有元神之境的修為,身任修行大宗羅浮派的護法長老。
各自落座之後,禹天來先開口問道:“三位道友移尊來見貧道,是否有所見教?”
三子之首的致虛先與兩個師弟交換一下眼色,然後開口道:“不瞞禹真人,貧道兄弟三人此次冒昧求見,卻是為了明日鬥陣之事。”
“果然如此。”
禹天來早有所料,心中暗自嘆息,面上卻絲毫未表現出來,反是做出訝然之色問道:“日間貧道不是已經與諸位道友商議後做了決定嗎?大凡鬥陣,佈陣的一方總是佔盡先手,得天時地利之便。破陣之人若非深諳對方陣法虛實又或在實力上佔據壓倒性的優勢,實在沒有成功的可能,稍有不慎反而會陷身陣中萬劫不復。我們既不知對方會布怎樣的陣勢,更難以形成絕對的實力壓制,倒不如直接放棄破陣。而貧道也有信心憑著自己那一副陣圖扳回一城,從而將此局變成和局。如此我們一勝一和,剩下的便只看第三局的貧道與布達拉之戰。貧道雖不敢言勝,卻也自信可以不敗,縱是再次以和局收場,最後仍是我方獲勝。”
聽到對方不厭其煩地將日間已經與眾人分析得清清楚楚的利弊得失重複一遍,羅浮三子心中也知道對方怕是已猜到自己三人的來意,這般說話便是希望勸得自己三人回心轉意。但他們也是元神一流人物,心志之堅毅更逾金石,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又豈會為區區言辭所動?
當下那致虛仍然繼續說了下去:“我等也知禹真人提出此建議是不想道友們冒險,但如此一來所有的壓力便都移到真人身上,這又令我等於心何忍?再說貧道與兩位師弟畢生浸淫陣法一道,自信頗有一些成就,不管對方會擺出什麼陣法,總還能看出幾分虛實,若能再有幾分運氣,未必便沒有破陣的希望。退一步說,貧道等縱使不能破陣,全身而退的把握總還是有一些的。左右禹真人也決定放棄破陣,何妨讓我們三人勉力一試?”
禹天來知道當前由世俗蔓延到修行界的這場大戰中雖有無數風險,一個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結局,但相應的也有無窮的好處,便如自己在參戰之前便收到道祖親賜的一份天大酬勞。眼前的羅浮三子卻是決心要將身家性命押上去,來博取日後的一份遠比打醬油般來一趟戰場卻無所建樹要豐厚無數倍的回報。他若是阻攔,即使是出於好意,對方也絕不會領情,而只會心生怨恨。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做這費力不討好的惡人。
想到此處,他也只能拱手道:“三位道友為大義而以身涉險,貧道感佩無比,只是還請千萬珍重自身。”
羅浮三子見他終於答應,盡都喜動顏色。
到了第二天,雙方仍在原處相見。
布達拉遙向禹天來合十施禮道:“禹真人,前次一局是貧僧這一方落敗,此次鬥陣法,合該貧僧這一邊先出題,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禹天來見羅浮三子一起望向自己,知道這一陣終究難免,暗自嘆息一聲,回禮笑道:“自該如此,國師請佈陣罷,也好令貧道等一開眼界!”
布達拉輕輕招手,身邊立時有一個小沙彌手捧花瓶走上前來。他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彎曲,從瓶口插著的幾根花枝上輕輕拈下四朵茶杯口大小的白色曼陀羅花,彈指間將潔白如雪的花朵送上空中。
那四朵曼陀羅花便那麼靜靜地懸浮在空中,一朵居上,三朵居下,排成一個正四面體的結構。
禹天來敏銳地感應到這個正四面體結構內部的空間發生了奇異的波動,暗自運轉葫蘆七神通中的天視地聽神通,凝目力向其中望去,卻見那前一瞬還一覽無餘的有限空間竟變得廣闊無比,而且其中似有無邊祥光瑞靄,令他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側耳傾聽,其中隱約又有許多佛音禪唱此起彼伏,卻怎都聽不真切。
“曼陀羅大悲胎藏法界!”
心中閃過陣法的名稱時,禹天來耳邊也聽到羅浮三子中的致虛低聲念出同樣的幾個字,當即轉頭投去詢問的目光。
致虛面上現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以神念傳音道:“禹真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