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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軍”前鋒營三百倭寇在嘉興城下先勝後敗,雖然將守城的八百明軍屠戮近伴,但因為禹天來、邱莫言和範廣突然出現攪局,結果折損了超過三成的兵力,猿飛日月這在“黑龍軍”中舉足輕重的先天高手甚至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淺原美雪雖然在衡量局勢之後無奈撤退,卻並未就此離開嘉興,而是在離城十里之處覓地紮營。轉過天來,便有先後數撥人馬趕到與其匯合,兵力暴漲至五千之眾,聲勢極其浩大。
此時範廣已經憑著周淮安轉交的楊宇軒手令接掌嘉興防務,禹天來與邱莫言則從旁相助。因為明軍同樣在日前那一戰中損失慘重,範廣一面在城內徵召壯丁充實守城力量,一面與支付劉茽聯名向楊宇軒接連送去數道十萬火急的求援公文,請他務必火速派兵來援。
“黑龍軍”集結的人馬仍以淺原美雪為首,“龍王”張子烈並未露面。這女人頗通用兵之道,雖然剛剛遭受重挫,卻並未急於興兵攻城來複仇雪恥,而是有條不紊地砍樹採石修造攻城器械,只是派出數支精銳小隊封鎖了嘉興通向外界的各條交通要道,凡是往來人等,不問情由一概誅殺。
如此一來,嘉興城內軍民心頭都感覺沉甸甸壓力倍增,也幸虧範廣治軍有法,守城有方,又有前一次的勝利打底,這才能勉強穩定局面未生亂象。但以當前城內計程車氣與實力,無論範廣如何用兵如神,也沒有主動出擊的可能,只能坐視敵人打造器械準備來日攻城。
一時之間,雙方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和平靜,若要將其打破,便只看是明軍援兵先一步到來,還是“黑龍軍”先一步造好攻城器械。
便在嘉興城這邊形成對峙局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時,遠在嘉興以北近兩百里的蘇州城下,有一支數量在五百左右的隊伍正藉著夜幕的掩護徒步前進,悄悄地接近了蘇州的東城門。
這支人馬為首的一人是一個年在四旬以上的黑袍男子。他身形消瘦,面容清癯,若非在背後斜掛了一口烏鞘厚背大刀,絕對會被人當成一個教書先生一類的人物。
在這男子的身旁,又有一僧一俗兩個男子落後半步緊緊相隨。
那僧人四十來歲年紀,身形魁偉剽悍,比周圍的眾人最少都高大半個頭,已經有些天沒有剃過的頭上生者一層鋼針似的短髮,腮邊遍佈虯鬚。他頸上懸掛了一副由四十八顆精鋼鑄造的骷髏串成的念珠,右手中提了一柄六尺長短的沉重渾鐵禪杖。
另一邊的俗家男子同樣是四十來歲年紀,在腰間懸著一口長劍。他的相貌與黑袍男子頗有幾分相似,只是眉宇間沒有黑袍男子的沉穩與冷肅,反是多了幾分跳脫飛揚之氣。
在這三人身後的五百來人,俱都是三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中年漢子,他們穿著清一色的黑色勁裝,背後斜背與黑袍男子一樣款式的厚背長刀,眉目之間都透出精悍之氣,在疾行當中個個都是步履穩健,呼吸均勻,顯然都是精銳之士。
眼看著前面距離蘇州的城門已經在望,在城上昏暗的燈火下,隱隱約約可見一隊守城計程車兵來回巡邏。
那僧人見此情形,輕笑一聲道:“看來蘇州城裡沒有防備,龍王的聲東擊西之計果然生效!”
另一邊的男子也笑道:“我們事先便得到訊息,江浙一帶的明軍此刻都已調往嘉興,蘇州城防守空虛也在情理之中。”
那黑袍男子則是肅然道:“不可大意,子濬你親自帶一隊‘飛龍衛’潛到城上,確定沒有問題再動手幹掉那些守兵並開啟城門,接應為兄與曇剛大師入城。”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將事做得妥妥當當!”男子拍胸保證,向著身後招了招手,登時便有二十名黑衣漢子走了出來,跟在他的身後,一起伏低身形,施展鹿伏蛇行之術,向著蘇州城的城門反向潛行而去。
“幾十歲的人了,還是如此毛躁。”黑袍男子搖頭嘆息。
那法號喚作“曇剛”的僧人則輕笑道:“其實這也是好事。對於龍王,大家夥兒雖然是敬畏無比,卻也因此而少了幾分親近,二爺的真性情恰好可以作為調節彌補。”
這三人自然便是“黑龍會”最核心的三大巨頭,“龍王”張子烈、“狂僧”曇剛與張子烈胞弟“鬼劍”張子濬。
近年來,張子烈有感於“黑龍軍”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如果想進一步擴張,便需要另尋方向。前些年由猿飛日月帶著加入“黑龍軍”、後來漸漸成長為“黑龍軍”核心首腦之一的淺原美雪提出建議,欲以淺原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邀請“黑龍軍”進軍倭國以圖爭霸,只提出了要張子烈娶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