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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搖了搖頭。

彌留之際的老人家鄭重告訴他:“嘴上喊著仁義道德並不費力,噴為非作歹的官員一臉唾沫也很簡單,跟惡吏小人劃清界限甚至是書寫文章唾罵他們也不難,充其量無非是不掌權柄、家無餘財罷了。很多時候還能收穫不錯的名聲,被鄉人敬重,甚至是登上儒門賢人、俊彥榜,受到後人稱頌。”

“真正難的,是把仁義道德大同理想埋在肚子裡,對為非作歹的官員笑臉相迎為他們鞍前馬後,跟惡吏小人同坐同行與他們把酒言歡稱兄道弟。最難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堅守著儒門士子的抱負,能解百姓之難、能救百姓之苦、能為百姓帶去福祉,讓他們安居樂業、倉稟實而知禮節,報答君王知遇之恩!”

張文策良久無言。

老人家枯瘦的手緊緊抓著張文策,望著房梁喟然嘆息,“做沽名釣譽、安貧樂道的清流何其易也,做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能吏何其難也!此身可以隨遇而安並不算本事,此心能承苦難才是真俊傑!”

“坤行啊,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學了那麼多治國策,你不去做能吏,百姓怎麼辦呢?我輩讀書人,立功立德立言,立功總是排在第一位的。功在社稷,利在百姓,才不枉為讀書人啊!”

老人家說完這些話,就再也沒有睜開過眼。

臨死時,他都使勁兒抓著張文策的手。

......

張文策一直記得父親的諄諄教誨,片刻不敢鬆懈。

他身在宦海,一直在尋找做官和做事、為上和為下的平衡點。在之前的那些年裡,他一直掌握著這個平衡點。

然而平衡總有被打破的時候。

很多時候平衡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張文策以為他能一直站在灰色裡,然而一入官場深似海,特別是又恰逢亂世當道,當他想要繼續保持自身顏色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路已經是非黑即白。

一切都發生在這半年。

衛縣不僅是富庶之地,還是危機重重之所。

危險來自於黃河彼岸。

與衛縣隔河相望的,是義成軍節度使的治州所在地——滑州。衛縣縣城距離滑州很近,只有區區數十里。

滑州義成軍節度使毗鄰汴州宣武軍節度使,自打朱溫到任以來,義成軍節度使就被朱溫透過各種手段拉攏,成了對方的堅實羽翼。平盧軍出兵河東中期,宣武軍曾聯合義成軍陳兵黃河之畔,意欲渡河北上。

那些時日,衛縣縣邑籠罩在戰爭陰雲中,每天都有許多土豪鄉紳和平民百姓,惶急的來縣衙詢問情況。大家都清楚,宣武、義成兩軍一旦渡河,衛縣首當其衝,必然遭受兵禍貽害,人死財沒。

那段時間張文策坐立難安,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後來因為平盧軍攻勢太順,朱溫見河東已經無機可趁,便揮師東進,去攻打青州,衛縣僥倖得存。

得知義成、宣武兩軍撤走後,跟那些相擁慶賀的百姓不同,站在城頭遙望黃河的張文策心有餘悸,久久不能平靜。

義成、宣武兩軍這回是撤了,但是往後還會不會來?

衛縣距離滑州太近了。

義成軍若是派遣精騎渡河,一日就能衝到衛縣城下。

義成軍畢竟是藩鎮軍,有許許多多練氣期的修士,他們若是來急襲衛縣,以衛縣那點可憐的兵力、微小的修士力量、低矮的城牆簡陋的城防,根本不可能防禦得住。

對方只需要一波攻勢,衛縣防線就會被攻破,根本撐不到援軍趕來。

義成軍會來嗎?

張文策眉頭緊鎖。

朱溫跟安王敵對,義成軍又是最早投靠朱溫的藩鎮,而且衛縣富庶眾所周知,就算義成軍不會輕易攻打魏博,可他們會不會剽掠衛縣,殺人搶錢?

張文層沉默肅立了半日,直到天黑才下城。

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要保護衛縣百姓。

於是他整頓軍防。

虧的是他之前會做官,得到上級看重,也做了許多實事,被百姓稱頌,權柄和威望都極大,所以這件事他做的很順利。

短短一月,他就招募了三千青壯,一面修繕縣邑城防,深挖溝、高築牆,一面在黃河沿岸修建防禦工事,構建預警烽燧線,甚至是組織鄉里百姓做應對戰爭的必要演練。

結果是花錢如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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