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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宇內!”
這話說到後面,朱溫眼中頗有不忿、惋惜之色,就像看到明珠暗投。
......
就在朱溫收攏舊部,向州縣派發檄文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他口中的跳樑小醜,已經跟楊行密在山桑縣檀公城附近戰了三場。
一日之間,交陣三場。
戰績是李茂貞兩負一平,折損兵馬三千有餘,殺敵還不到八百。
李茂貞站在山桑縣城頭,望著在渦水上飛快遁走的吳軍走舸,臉上陰沉得如要下雨。
真說起來,今日這三場戰事的戰績跟她並沒有太大關係,他才剛剛趕到這裡。若非是他來了,眼前這支載滿吳軍銳士、從河草中忽然冒出來的走舸隊伍,也不會跟山桑將士乍一接戰就飛快遁走,而是說不定就攻佔了這座縣邑。
走舸雖然速度極快,在水面上行駛如飛,但船體並不大,只能載二三十名將士。可這也架不住對方船多。就像現在,對方近兩百隻走舸在渦水河上遁走,聲勢也浩大的像是巨龍一樣。
這就更不必說,在岸上不遠處的密林旁,剛剛露頭就消失了的吳軍馬軍。
這兩者加起來,少說也有八千將士,要攻佔一座位處大軍後方、防備不怎麼嚴密的縣邑,當真不算什麼難事。
渦水算是淮泗水系中比較大的一條河流,大體呈西北—東南走向,發源於陳州,流經亳、潁匯入淮水:這也是淮泗水系的基本情況。
在方圓百千里的地界上,這種河流多不勝數,而且水網交錯縱橫,極為複雜,根本不可能盡數把控。吳軍水師經過淮河逆流開進,稍微化大為小,就能隨意抵達他們想去的地方,關中、中原、河北來的軍隊哪裡能夠防得住。
“也不知吳軍哪裡來的那麼多船艦,大大小小,花樣層出不窮。我們有限的船艦樣式就那麼多,也跟他們接戰過幾次,每回都被對方打得落花流水、損兵折將。現在已經沒船敢在河面行走了,就這樣還是免不得被襲擊。”
駐守山桑的都指揮使是個面容粗狂、氣質堅毅的彪形大漢,現在卻委屈得像個小媳婦兒,他指著河畔正在燃燒的己方船隊對李茂貞訴著苦。
河畔船隊有百十隻大小船隻,數量倒是不少,但多是民船,主要用來運糧。方才吳軍走舸襲擊過來,將其點燃了不少,現在雖然有許多軍士忙著滅火,但看樣子也得損失一半左右。
“楊行密......”李茂貞望著已經看不到走舸影子的河面,默默咀嚼這個名字。
襲擊山桑的吳軍走舸就有兩百隻左右,但配合出擊的吳軍才不到萬人,聽說楊行密麾下有吳軍不下二十萬,可想而知吳軍船艦的數量是個多麼恐怖的數字。
吳軍水師雖然龐大而精銳,但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各種船艦,尤其是適合淮泗水系的小型戰船。不必說,楊行密坐鎮的宿州,肯定在日夜打造船艦,而且已經進行了很久。
亳州南端、潁州、宿州全境,水網密佈的淮河北端,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吳軍戰船隱藏在暗處,如同蟄伏的毒蛇、蓄勢待發的蝗蟲,在等著撲咬李茂貞的五十六萬大軍。
他們軍力不足,便化大為小,如同蒼蠅叮咬野獸一樣,要一點點吸乾敵軍的鮮血。每每野獸準備反擊,他們便轟然四散,讓野獸只能撲個空,等到野獸稍不注意,它們就爬滿了野獸周身、四肢,肆意妄為。
最後在龐然大物失血過多、步履蹣跚的時候,他們會一窩蜂飛上來將其放倒,將其血肉完全啃食。
想到這裡,李茂貞不禁打了個寒顫。
楊行密,儒門驍將,果然不容小覷......
李茂貞再也坐不住,揮手招來軍使、修士統領,沉聲喝道:“幻音坊修士三人一組,分散監視各河道、官道,每五里地必須還有練氣修士把守,每四十里必須要有真人境坐鎮。一旦發現吳軍哨探、遊騎、修士,即發動周圍修士捕殺,不得走脫一個!
“傳令趙炳坤,放棄進攻宿州與敵決戰,停止前行,精騎主力回撤,分入各縣邑、要塞候命!餘部收縮戰線,或駐紮城鎮,或修建堅固營壘,沒有本王軍令,各部均不得擅自出營作戰,違令者斬!
“再令劉知俊,分散麾下二十萬兵馬,以都頭為統率,以駐地為節點,日夜搜尋城外野林、荒地、山頭,尤其是大小河流!挖地三尺,也要把吳軍各個藏兵點給我找出來!
“一旦發現大量吳軍,即刻報至同各縣邑、要塞,請精騎出動圍困,再配合附近大軍圍殺!我給他半個月時間,若不能將亳、潁全境每一寸土地都翻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