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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沉重。
“如今張仲生那邊的事情有了成果,只要碭山、宿州能夠堅守一些時日,等到那邊大旗豎起來,開始向外用兵,攻城掠地,賊軍後方必然大『亂』不說,那些原本屬於中原、河北的藩鎮,面對後院失火的危急情況,也必然各自引軍回撤,去守護自家地盤。
“到了那時,賊軍潰散,就是我軍大舉進攻,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平定中原之時!”
高駢輕輕頷首,“先生說得不錯。”
他哂笑一聲:“朱溫那廝,果然是賊心不死,還想著東山再起!此番被張仲生一說,果然就動心了。”
郭璞不以為意道:“他畢竟曾經得過整個中原,餘威猶在,這回有我們相助,一旦豎起旗幟,只需要得到幾個州縣,很容易就能起勢。對他而言,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高駢輕蔑的撇撇嘴:“事過境遷,他當天下還是之前那個天下?等我收拾完李茂貞,憑他新拼湊的那點人馬,我反手就能滅了。”
說到這,高駢長長舒了口氣。
他笑道:“弄這場文會,原本是為了大夥兒知道,即便是面對李茂貞的總攻,我也一點兒都不忌憚,還能飲酒賦詩。如此,好讓讓眾人意識到我胸有成竹,從而堅定各自意志,應付接下來的惡仗不至於慌『亂』、膽怯。現在朱溫那邊的事情敲定,孤王是真正勝券在握了!”
話說完,高駢忽然低頭沉默了一下。
他很快抬頭,目光鄭重看向郭璞:“先生說,以孤王如今之勢,跟安王相比如何?”
郭璞笑了笑,用實事求是的口吻回答:“昔日的安王,也比不上如今的殿下了。不僅是勢,還有風儀。”
聽到郭璞這麼說,高駢眼中遍是笑意,比聽到之前那些文士此起彼伏的奉承還高興。他像是卸下了心頭某個一直存在的包袱,分外舒坦道:“安王啊安王,孤王終於是取代了安王!”
他舉目看向對面的窗外,目光悠遠,神『色』深沉:“李峴,李曄,我高駢,還是贏到了最後啊!”
郭璞感受到高駢的心『潮』起伏,沉『吟』片刻,正『色』道:“安王只是過眼雲煙,而殿下必將成就大業。往後殿下要比肩的是秦皇漢武,什麼李峴、李曄,就犯不著再掛在嘴邊了。”
高駢怔了怔,隨即意氣風發,重重一擊節,舉起酒杯慷慨道:“先生說的不錯!李曄已經過去了,再也不值一提!來,幹!”
郭璞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舉起酒杯。
放下酒杯的時候,他目光微微斂了一下,心中默道:“崔克禮,事實證明你選錯了人。你不尊師命,不相信儒門的選擇,逆勢而行,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要失敗......”
.....
宋州城外十里亭。
李茂貞站在亭外,負手看著眼前的行軍佇列,眉眼如同覆蓋了一層冰霜,良久不發一言一語,身上冒著猶如實質般的煞氣。
李曄從亭中來到他身旁,也看向塵土飛揚的官道,片刻後側頭問道:“岐王果真要親自上陣?”
過了良久,李茂貞才從鼻孔中重重哼出兩道冷氣,銳利的眸子猶如三尺青鋒,分外『逼』人:“趙炳坤去宿州已經快二十天,大大小小跟吳軍打了數十陣,到現在才攻佔了兩座縣邑不說,折損的兵馬卻已經數萬,簡直是豈有此理!”
李曄未做置評。
楊行密用兵詭譎,他麾下兵馬分明是以步卒為主,卻偏偏常能百里奔襲,出現在按理絕對無法出現的地方,給予趙炳坤出其不意的打擊。
這些時日,透過一份份軍報,李曄和李茂貞看到的是,吳軍以神出鬼沒之態、分兵合擊之策,在方圓百十里的地帶上將一股股大軍打得找不著北。
雖然吳軍每次行動都只有幾千人的規模,過萬的都很少,造成的殺傷也不大,但卻禁不住積少成多。往往一日之內,就有多個地方的行軍隊伍、駐紮營寨同時被襲。
趙炳坤麾下那幾萬兵馬就是這麼沒的。
就連趙炳坤攻佔的那兩座縣邑,看起來也像是楊行密故意丟給他,因為自打趙炳坤佔據這兩座縣邑,戰線被拉長之後,被襲擊的次數反而更多,受創面也更大了。
如此局面持續了近二十日,大軍已經被鬧得疲憊不堪,快要草木皆兵。
李曄很清楚,若不能及時採取有效措施穩住局面,再這樣下去,不用太久大軍意志就要崩潰,那時候就不是折損幾萬人的問題了。
這樣的戰爭局勢,讓李茂貞氣得快要發瘋,甚至不惜派人質問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