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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軍奮戰。”
李曄這話說的頗為惆悵,落在馬殷、劉隱等人耳中,卻無異於天籟。
他們都想立馬點頭附和,稱頌李曄英明,但感受到李曄話中的悽然,又不得不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愁苦模樣,感嘆忠義難兩全。
李曄又道:“都說虎父無犬子,諸位如此賢能,想必家中子侄定然賢能,孤不能跟諸位日夜砥礪,若有諸位的子侄相助,一定會輕鬆不少。”
安王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只能表示雖然自己需要坐鎮地方,但絕對不能讓安王為國家孤單奮鬥,家中小兒雖然不賢,但若能替他們為安王效犬馬之勞,那也是幸事。
於是乎,質子的事還是被敲定下來。
不是質一個,而是家中男兒全都得到長安任職!
因為李曄說,打算啟奏陛下,封眾人為同平章事。有這職銜,就說明是宰相,在地方沒什麼大用,但若是往後想到長安來立足,就顯得非常重要。
——什麼提前透露削弱藩鎮的機密,原來是為了給這事做鋪墊!
馬殷、劉隱、趙興元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結束議事,從安王府走出來的。
直到看到外面明晃晃的陽光,眾人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走出大門了。
回想一下今日拜見安王的結果,除了這條老命沒交出去,好像什麼都沒了。
偏偏他們還都是自願的,合情合理,誰都無法指摘安王仗勢欺人。
“雄才大略啊!”劉隱仰天長嘆一聲,緩步走向自己的馬匹,背影蕭索。
馬殷搖搖頭,驅散腦門上的陰雲,苦澀的笑了笑,也跟著邁下石階。
趙興元則是懵懵懂懂的,好像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唯獨錢鏐走出王府的時候,稍微正常一些。他在門前停留了一會兒,看到馬殷等人蹣跚的腳步,嘴角微微動了動,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心道:“天下大勢已定,安王......已經夠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