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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真正的豬隊友拖後腿,拼盡全力上竄下跳降妖伏魔的悲慘境遇,是真真切切被當猴耍了——雖然猴哥的確是一隻猴,笑容也不由得漸漸尷尬。
他連忙擺手補救:“無趣,無趣,無趣得緊,哈哈,嘿嘿,呵呵,呵......咳,咳咳......”
見猴哥陰沉著臉怒氣不減,一身猴毛又要變成刺蝟毛,牛魔王覺得手臂、肩膀被扎得生疼,渾身都不自在,只得向李曄投去無助求救的眼神。
李曄自然有救牛魔王的能力,但眼下卻沒這個想法,這兩兄弟湊在一起讓他有種在地球上看喜劇電影的感覺,自己怎麼會去破壞?
果不其然,犯了猴哥忌諱,又沒成功安撫猴哥情緒的牛魔王,再一次成為猴子發洩怒火的物件。
隨著猴哥身上的金毛炸開,牛魔王馬上就被離體飛出的猴毛化作的無數猴子給淹沒。接下來的場景很血腥,少兒不宜,總之就是身軀如山偉岸的牛魔王,被遮天蔭盈的瘦小猴子圍成了蠶蛹,給湊得哭爹喊娘。一時間,猴毛牛毛滿天飛。
周圍的妖士和李曄一樣都成了觀眾,看得津津有味,不時還指指點點議論一番,顯然早就習慣了這一幕。
在凡間李曄是安王,是大唐皇朝第一人,有各種繁雜的事務,還得有主公的樣子,這對一個志在逍遙大道的修士而言,實在是累得很。
在仙域則不同,牛魔王猴哥和通天他們的存在,讓李曄可以超然事外,做個輕鬆的閒散人,也可以跟牛魔王他們插科打諢,被當作後輩鄙視和關愛。
李曄當然知道猴哥為什麼到了仙域之後,心情就愉快起來,動不動就跟牛魔王活動筋骨。就要面對故人了,有仇可以報仇,有怨可以抱怨,他那根巨大的鐵棒早已飢渴難耐。
猴哥最大的故人當然是仙帝。除此之外,天蓬和捲簾也可以拿來活動手腳。
西行結束後,猴哥回了花果山,天蓬和捲簾回了仙庭,至於釋門那些虛頭巴腦、沒有半分用處,嘲諷意義大於拉攏作用的封號,誰在意?誰會在意?誰能在意?
在釋門跟道門相爭的大局中,猴哥、天蓬、捲簾這些存在實在是不值一提。在那場西行結束後,釋門得意,道門失意,禿驢功德圓滿,猴哥這顆棋子被玩的最慘,只剩下一座荒蕪的花果山。
再度看向視線盡頭那些逼近的仙雲,李曄琢磨了一下,算上雙方佈陣的時間,再有兩三個時辰,大戰就會真正開啟。
猴哥要反抗自己作為棋子甚至是棄子的命運,通天要反抗自己作為失敗者只能被囚禁的命運,牛魔王要帶著妖族反抗被人教仙庭壓迫的命運......大家都在反抗,都在鬥爭,這很好。
人活一世不就是鬥爭的過程麼,不管是為了活下去的糧食財物,還是為了榮華富貴,亦或是大道逍遙,生命不止,就必須戰鬥不休,也只能戰鬥不休。
李曄心裡是通暢的。
尤其是在郡主把秀好的手帕塞給他後,心裡就更加愉快了。仰起頭,把香噴噴的手帕蓋在臉上,深深吸了口氣,讓手帕上浮現出清晰的五官,這讓他深深感受出郡主的情義,很好,很銷魂。
就是腰間的皮肉抽疼得厲害,應該是被羞惱的郡主擰了一把。這小妮子力氣果然大得離譜,不愧是單憑肉身之力,就能擁有金仙境戰力的存在,李曄這個太乙真仙自覺很有壓力。
手帕被耳垂都紅得快透明的郡主拿走了,埋頭躲在咯咯笑得花枝亂顫的狐妖老闆娘懷裡,羞於見人。
尤達梟朝仍是一臉陶醉的李曄伸出大拇指,表示欽佩他的厚臉皮;紅孩兒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自然對此嗤之以鼻,恥與跟李曄為伍;趙霸天、離劍兩個傢伙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樣,就差把羨慕李曄豔福幾個大字寫在額頭上。
白狼在自己的兇獸大軍中揉搓一隻戰狼的腦袋,抽空向李曄丟過來一個鄙視的眼神,表示像他這種大丈夫就應該以大業為重,李曄這種沉溺兒女情長的傢伙必須羞愧得五體投地。
李曄不理會這些傢伙,盤膝坐下,欣賞面前一座座珠光仙氣的仙島。遠處已經露出身形面容的仙人大軍,此刻在他眼中也只是仙域風景的一部分。
人生苦短,或許不短,不管短與不短,都應該在戰鬥之餘,多多觀賞這個美麗的世界。或許眼睛一閉,就再也睜不開了呢?總不能太虧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