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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羅、倭國戰事進行得很順利,在鎮東都護府全境事了的時候,天授三年還在九月份,關中天秋氣涼,正是長安人外出遊玩的好時節。
“平安京的長安、洛陽兩縣,已經被我勒令改了名字——其實也沒怎麼大改,就是在長安、洛陽前面加了個‘小’字。說到底,倭國取這兩個名字,也是對我大唐的敬仰與嚮往。
“加上一個‘小’字,就會時時刻刻提醒那裡的人,他們那裡只是大唐治下的鄉野小地方,他們也只是大唐的小民。想要見到真正的長安、洛陽,就得為朝廷血戰建功。所以說,這也不失為一種激勵、鞭笞之舉。”
渭水湯湯,一條普通的漁船上,李曄一邊撐著篙子,一邊跟氣鼓鼓跟坐在船頭的岐王說話。
河畔風景秀麗,落葉飄飄,在河上划船遊玩的長安人很多,有美人俯身戲水,有士子負手吟詩,還有粗鄙者扯開嗓子學狼叫。
見岐王盯著水面出神,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李曄略顯尷尬。
他尷尬不是因為岐王不搭話,而是想起上午在岐王府的場景。
簡而言之,岐王自覺練舞有成,便在近日向李曄發出邀請,信心十足的讓他找個好日子過去開開眼。李曄對此自然是“樂見其成”,孰料李儼這廝不知從哪裡聽到風聲,今日一早就等在宮門前,死活要跟李曄一起來看看岐王的歌舞。
既然李儼想看,李曄當然不會拒絕,岐王練得畢竟是正兒八經的舞蹈,沒什麼不能看的,再者,整座長安城裡,除了李曄,現在也只有李儼知道岐王真實身份,想要有更多觀眾捧場都不可能。
在進岐王府之前,李曄再三叮囑李儼,一定要給岐王面子,無論對方舞跳得如何,只能喝彩、鼓掌叫好,絕對不能讓岐王下不來臺。李儼拍著胸膛拿人頭擔保,說絕對會給岐王面子。
結果不言而喻,岐王在音律方面的確是沒什麼天分,就跟有些人天生五音不全一樣,她練了這麼久,還是讓李儼在觀看的時候,一個沒忍住,直接把酒噴了出來。
而後李儼雖然立即整容肅穆,奈何他的藝術造詣很高,岐王那跟練武出拳差不太多的身法,讓他實在是憋得辛苦。臨了,又一不小心笑出了豬叫聲,且笑得根本停不住,終於是把岐王惹惱了,氣得當場踩塌了高臺,冷麵拂袖而去。
笑得站不穩的李儼,扶著李曄很委屈的說,自己絕對不是故意的,而是的確忍不住。李曄也沒怪他,把他轟出岐王府後,只能自己去見岐王,寬慰了好半天,這才把岐王搬出岐王府,帶來渭水泛舟散心。
不過岐王這回好像真的很生氣,而且很傷心,李曄沒話找話跟她說了半天,她還是坐在船舷上不出聲,叫李曄一陣無奈。
沒辦法,李曄只能拿出殺手鐧,從河裡撈出幾尾魚,就著漁船上的小火
爐,開始炙烤。
這一招果然奏效,兩條魚烤好的時候,岐王總算是轉過了身,雖說鼻子裡依然哼哼兩聲,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模樣,但接李曄遞過來的烤魚時,動作卻是絲毫不慢,一口咬下去咀嚼幾下,臉上就爬滿了愉悅之色。
“倭國的事情已經解決,遠洋航線就能順利開拓,楚南懷師徒那邊的局勢如何?”吃完烤魚,擦擦嘴,岐王正兒八經問李曄。
“之前我已經派了修士過去支援,據我所知,那邊也沒甚麼有實力的存在,包括瑪雅人在內的整個印第安人土著族系,文明程度也就那樣。
“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對星空、神靈的膜拜文化出彩些,真要論到整個社會文明,先程序度連倭國都不如,對楚南懷師徒造成不了生命威脅。”
李曄自然而然說出這番話,一些來自地球的詞彙也沒刻意迴避,岐王跟他關係親近,很多東西李曄都跟她說過很多次了。
他這麼說其實也沒什麼問題,要是瑪雅文明果真先進、生命力強大,也就不會消亡在歷史的長河中。連新羅、倭國都撐到了很久以後呢,難道新羅、倭國就沒有自然災害、外敵入侵?
國家會滅亡,是因為自身不夠強大,文明會滅亡,同樣是這個道理。不同的是,對一個種族來說,文明的弱小比國家的弱小,要可怕得多。
畢竟國家亡了,只要文明不亡,這個種族還是這個種族,國家說不定還有重建的一天。而一旦文明亡了,這個種族也就徹底亡了。
就算還有血脈意義上的後裔,那也會被他族同化,成為他族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自己的身份辨識。
據李曄所知,這個時候生活在中美洲、北美洲南端的,包括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