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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因為天光暗淡,大食軍隊的攻勢受到了一些阻礙,長安禁軍在趙破虜、陳青林的號令下,逐漸穩住了陣腳,戰況就漸漸發生了改變。
尤其是狼牙軍,他們因為都是精騎,除非十分必要和萬不得已,不然不會參與正面攻城,所以之前一直沒有出動,現在趁著天光對都是練氣修士的己方有力,開始從各個方位來回衝擊,擾亂、破壞、分割大食軍隊的陣型。
他們的行動,對大食軍隊的進攻起到了很大扼制作用。
虎衛軍、羽林軍都是世間罕有的精銳,雖然之前被大食將士,完全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的意志,給攻得有些頭皮發麻,但只要陣腳稍稍穩住,立即又是進攻如火,防守如山的精悍之師。
在巴格達城前,大唐軍隊漸漸抵住了大食軍隊的進攻,並且在狼牙軍的配合下,開始實現區域性反攻。
大食軍隊的戰力,原本就不如唐軍,之前是仗著防禦工事,讓唐軍沒有迅速攻佔城池,方才又是因為馬倫英雄無雙,很多戰士都願意拼了性命,這才能佔盡上風。
到了現在,他們攻勢被扼制,跟長安禁軍的差距就顯現出來。戰陣之道,重要的是將士彼此配合,將無數個體形成整體,在這方面上,這些大食戰士雖然臨時訓練了一陣,又哪裡是長安禁軍的對手?
殺出城來,大食軍隊若能一鼓作氣,未必不能亂拳打死老師傅,取得輝煌勝過;但是現在他們失去了這個機會,就得為自己的魯莽行為付出代價。攻守易行,得失轉換,沙場戰機從來都是瞬息萬變。
只有真正的精銳之師,真正智勇兼備的名將,才能在沙場上進退自如。
隨著時間流逝,李曄跟馬倫的戰鬥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兩人都在兇猛進攻,兩人身上都多了不少傷口。
馬倫是在絕境之中放手一搏,深知此戰不勝就會功業全消的道理,所以進攻起來沒有絲毫停歇,沒有絲毫保留,甚至是沒有絲毫顧忌。他完全不顧防禦,拼
著換傷,也沒有後退半分,更不曾延緩自己的進攻節奏。
對方在一味猛攻,李曄當然不會完全防守,這不是他的風格。對方要剛硬,他就只會比對方更剛硬。在李曄的修行之道上,從來沒有避讓迂迴一說。
這一路走來,無論碰到什麼困難,李曄都是迎難而上,解決困難然後踩著困難的骸骨踏上前路。
兩人兇猛對攻,結果自然就是各自遍體鱗傷,看著都是分外悽慘,好像隨時都會支撐不住倒下。但在李曄和馬倫眼裡,勝負從來都只在一線之間,抓住了那一線,就是一方站著,另一方倒下。
生死之間的區別。
就在兩人所有壓箱底的手段都用過,而且彼此都在劇烈的對攻中,將靈氣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李曄忽然長嘯一聲,長髮如風狂舞,對馬倫喝道:“既然這世間只能有一個發號施令的人,既然你我都不能容忍自己成為尊令者,既然你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那麼就這一招定生死!”
“來吧,李曄,看看是你生,還是我勝!”馬倫大吼一聲,沒有絲毫遲疑和畏懼。
陡然間,天空失去了所有顏色,只剩下純粹的黑暗。地面上的兩軍將士,在這個剎那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岐王、大少司命同時抬頭,看到的是深淵般的天空中,掠過了一抹劍光,一道刀氣。
驚鴻一瞥,劍光消失,刀氣散盡。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暗色天幕徐徐退散,過程十分漫長。
但對岐王等人而言,當第一絲天光灑落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半空的場景。
李曄一手持劍,一手扶著馬倫。
後者耷拉著腦袋,頸骨好似已經完全斷裂。
岐王大喜,大少司命同時喜上眉梢。
“其實我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馬倫嘴裡淌下血線,腦袋抬不起來,聲音也十分微弱,只有李曄聽得見。
跟之前的瘋狂狀態相比,馬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分外平靜,“連真神都敗在你手裡,我又如何能戰勝你?李曄.......你果然是此界最強的修士!”
李曄扶著馬倫不讓他從半空摔落,沉吟了片刻,嗓音莫名複雜地道:“你是我遇見的最強對手,如果換一個場景,勝負可能是另外一番模樣。”
“何必說這些寬慰我,我敗了。不僅敗在個人修為上,大軍也敗了,國家都敗了。我雖然輸不起,但我至少願意承認,輸了就是......輸了。”
馬倫抬了抬腦袋,幅度很很小,但這能讓他看到李曄臉。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