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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孩童吃糕點,吃得沾了滿嘴芝麻,她卻只能含著自己的指頭。
但她說,她會很多遊戲。
雖然沒跟別的小孩玩過。
但她跟自己玩過啊。
一人扮演多人,來來回回蹦蹦跳跳,玩得可累了。
吃飯和玩鬧,是小孩子的兩項剛需。一個填飽肚子,不會飢餓,一個餵飽精神,不會孤單。
進軍營之前,她只能跟自己玩,進入軍營後,她只能擰著長刀陣跟人搏殺。
眼看岐王要殺到眼前,李曄忽然轉身跑,跑得兔子還快,捏捏乾澀的咽喉,扯著嗓子大喊:“我再也不敢了,岐王饒命......”
“你這臭流氓,還不給我站住!”岐王大叫的時候,兇猛的像是能推平一座山,但雙眼卻彎成了月芽兒。
一個跑一個追,這是最枯燥無味的遊戲。
她卻玩得很開心,像個不會長大的孩子。
可以在自己男人面前,做個沒長大的孩子,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心願吧。
不遠不近跟在後面的大少司命,哀愁的相視一眼,一臉欲哭無淚。
安王的口味,果然變了啊!
.....
楚錚跟老道人劉柏符,並肩走在城主府內的小道,腳步悠閒,準備出府回家。
一場激烈血戰過後,能夠悠閒的活著,實在是再幸運不過的事。如果能活著回家,躺在藤椅,等一碗熱騰騰的湯餅端來,那再幸福不過了。
老道人雙手攏袖的感概。
楚錚聽了這話,登時雙目充血,盯著師父,質問道:“你今晚出門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把我一個人丟在家不管,有你這樣做師父的嗎?”
劉柏符冷哼一聲,揚著下顎教訓道:“你懂什麼,為師這是在考校你臨危應變的能力,鍛鍊你不畏艱難的品質,考驗你精忠報國的人格,磨練你殺敵自保的本領!”
楚錚並不買賬,質問也變成了詰問:“福寧坊外有那麼多吐蕃甲士,我在大街浴血拼殺,要不是張長安來援及時,我腦袋被砍下來了!你根本沒有暗照應我,這哪裡是什麼考驗?分明是不顧我的死活!”
老道人神『色』一僵。
但轉瞬,他又恢復了高高在的模樣,撇嘴道:“張長安不是來幫你了?這一切,其實都在為師的預料之!你這做徒弟的,跟了為師這麼久,難道學會了殺敵,沒體會到半點兒為師的神機妙算、運籌帷幄?這也太讓為師失望了。”
楚錚臉一紅。
但他也馬找到了紕漏,冷哼道:“你會個屁的神機妙算,你要是真會運籌帷幄,今晚王師攻城之前,你已經把羯木錯殺了,那樣對局勢最有利!說到底,你是個老酒鬼,眼看著在我面前維持不了師父的威嚴了,這才倉促跑去跟羯木錯交手,結果......哼,還被傷得一身血!”
劉柏符老底被掀了個底掉,臉再也掛不住,惱怒的呵斥:“為師殺敵主帥,為大軍出力,怎麼都是有功於國。你這個做徒弟的,怎麼跟你師父說話的?!”
楚錚並無羞愧,反而乜斜對方呵呵冷笑:“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唉,為師老了,管不住你了,你翅膀硬了,也不願意再照顧為師了,想做什麼做什麼去吧,讓我孤獨老死在四面漏風的屋子裡吧,嗯?”
劉柏符張了張嘴,面『色』陣紅陣紫,半響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楚錚哼了一聲,不再管自己的師父,仰首挺胸,大步向府門走去,像一隻雄鷹,“你這些陳詞濫調,蠱『惑』我心神的套路,我已經爛熟於胸,你休想再誆我!想喝酒?自己買去!想吃湯餅,自己做去!我要去幹大事了,去做一個真正名揚天下的白鹿洞弟子!”
怔怔看著楚錚走遠的背影,劉柏符下巴都要掉在地。
半響,他哀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自嘲道:“肚皮兄,日後你還想被供著有酒有肉的享受,怕是不成了。”
轉念想到連湯餅都沒了,劉柏符不禁抬頭,無語望蒼天:“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古人誠不欺我啊!”
自傷自憐半響,劉柏符揹著手,一步三恍的走向大門方向。
忽然,聽到外面響起衛小莊的聲音,劉柏符臉有了由衷的笑容。
他自言自語:“老楚啊老楚,你教出來的弟子,也能給安王打打雜。我劉柏符不同了,不用多久你們會知道,世人不知白鹿洞,天下人傑無師門,這話是說我第五弟子這一脈的!”
想到這裡,劉柏符心情大好的哼著小調,腳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