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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耶律斜涅赤才更要嚴密監控酋長們!他現在示之以寬,只是一種假象而已,營中的大修士,肯定在密切注意酋長們的一舉一動!”
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同樣的形勢,不同的看法,每一個都有依據,都看似理由充足。
在事先不知道結果的情況下,誰能評判哪一個是對的?
兩人爭論的結果,是誰也沒有說服誰,以至於兩人自打合作以來,第一次面紅耳赤,爭得要大打出手!
臨了,不塵寒聲道:“貧道是全真觀統率,全真觀自然聽貧道安排!至於無空釋門如何選擇,定然也是聽貧道的可能大些!
“張指揮使,你雖然是指揮使,但這並不是在大軍之中,而是在敵境之內,這裡的人,都是貧道的人,你只能服從貧道的指揮!”
張長安又急又怒:“可你是錯的!數千人的生死,戰爭大局的成敗,怎能因為這裡你的人多,就由你做主?!”
不塵紅著眼睛道:“貧道何錯之有?!張指揮使,你可以不參與此次行動,但你不能阻礙我們!”
說到這裡,不塵站起身,就要離開馬廄拂袖而去。
張長安眼看對方就要踏入死地,責任感與使命感,讓他站起來拉住對方。
雖然心中怒火滔天,但他說服自己壓抑了怒火,以在他這個年紀,很不可思議的毅力,擠出一個笑容,雖然很勉強,看著有些扭曲,但真誠的態度確實毋庸置疑。
他用盡量平和的語氣道:“道長,我知道,你們深入草原,在敵國傳教佈道很不容易,眼下軍中能有數千契丹戰士,能夠為大唐所用,也多虧了你們的努力。此間艱苦與犧牲,張長安不能盡知,但心中對道長的敬佩之情,從來都不是作假!”
這番話就很中聽了。
不塵神色緩和下來,嘆息一聲,道:“貧道怎能不知,張指揮使也是一心為國?貧道何嘗不是如此啊!就是因為這樣,貧道對張指揮使,絕對沒有私人怨忿,這一切都是為了成大事......”
作為危險境遇中並肩奮戰的同袍,不塵又怎會真想跟張長安鬧翻?眼見對方願意緩和態度,他作為一箇中年人,年長對方那麼多,沒理由不賣對方面子,否則自己就太小家子氣了。
張長安連忙道:“道長說的是極!你我之爭,說到底,都是為了同袍們的安危和戰爭大局!大唐能否有重現盛世的機會,就係於此戰,而此戰能否得勝,又繫於能否在媯州開啟局面,咱們的作用分外關鍵!
“道長,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先暫停行動三日!如果三日之內,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按照你說的,所有人一起大規模行動,挑動草原部族戰士的情緒!”
不塵皺了皺眉。
大好局勢下,他如何會想浪費三天的大好時機?
但不可否認,張長安這是穩妥之言。
雖然很多時候,穩妥、謹慎,也意味著失去稍縱即逝的戰機。
不塵想了很久。
最終他道:“好,就依指揮使所言,我們安靜三日。三日後,若是沒有異常,指揮使不得再多言!”張長安畢竟代表大軍,他怎麼也得尊重一下對方的意見。
張長安知道,三日的時間其實有些短了,如果這三日之內,耶律斜涅赤沒有露出什麼嚴密監控酋長們的痕跡,那一切都沒了。
但他同時也知道,三日時間,是他能爭取的,能夠讓不塵做出的最大讓步。
“道長放心,在下說到做到!”張長安肅然道,“三日之內,務必不能有一人行動!”
兩人的約定就此達成。
三日說過去就過去了。
其間,張長安過得很煎熬。
不塵同樣如此。
第三日日落時,
張長安等人,還是沒有發現耶律斜涅赤,煎迫酋長們和軍營戰士們的蛛絲馬跡。
這讓張長安心驚膽戰。
與此同時,他又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他雖然自信,但畢竟年輕,事情沒如自己想象的發展,難免會懷疑自己。
“指揮使,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明日清晨起,貧道就下令大夥兒行動了!”不塵找到張長安,跟他說起此事的時候,眼眸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那是中年人對少年人的俯瞰之意,類似於薑還是老的辣。
張長安張了張嘴,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無奈嘆息,“既然如此,那就......依了道長吧。”
不塵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