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蓬蒿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竟大到什麼程度,恐怕只有他自己和張淮深心裡有數。此番歸義軍遭遇從未有過的危險局面,張淮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瓜州跟索勳見了一次面,而後才返回沙州,趕去陽關支援。
李曄先前有句話說的很隱晦,歸義軍中的真人境大修士,張淮深只帶了半數左右趕來十萬火急的陽關,或許不是留著其他人防備什麼隱藏的危險,而是極有可能其他真人境大修士,他現在根本就調動不了!
此刻,索勳正在軒室內待客。
數面敞開的軒室,雖然雅緻,但並不適合建在瓜州這種地方。平日裡風沙太大了些,須臾間就會撲滿廳堂,就算是把竹簾子都放下來,也不能盡數擋住黃沙。
不過索勳府中這間軒室卻不同,他耗費重金,請高手匠人精心佈置,在軒室內外佈置了一個小型陣法。
法陣發動時,沒有明晃晃的光芒,不影響欣賞近處的假山湖泊等自然美景;起風的時節,黃沙不能靠近分毫,只能在法陣外打著旋落下,而涼風卻可以不受影響,透過法陣吹到軒室中,冬暖夏涼,堪稱妙用無窮。
豐腴美貌的侍女跪坐在旁,纖腰圓臀曲線玲瓏,說不出的成熟魅惑,而她凝神靜氣煮茶的模樣,又恬淡優雅,恍若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一般。
無論是捻蓋放茶,扇氣聞香,一舉一動莫不優美輕柔,韻味綿長。
跟索勳相對而坐的張淮鼎,看得幾乎入了迷,雙目圓睜,瞳孔縮小,手把膝蓋上衣袂都抓得變了形,猶不自知。
西北之地,民風淳樸豪烈,平日裡最喜飲酒,待客更是如此,哪怕是大族也一樣。但對自詡漢唐高士後裔,以風流高雅自我標榜的張淮鼎、索勳等人而言,軒室烹茶,才是能彰顯他們身份、底蘊的行為。
氣質剛烈的索勳,見面相文弱的張淮鼎,漸漸面紅耳赤,連呼吸都急促起來,臉上掠過一抹得意之色,眼中卻暗含鄙夷。
他親和親切的微笑道:“此女是我請了從中原來的雅士,歷經多年培養而成,琴棋書畫雖不敢說樣樣精通,但比起瓜州那些自詡文士的鄙夫,卻不知強了多少。尤其烹茶之道,深得其中三味,見者莫不稱讚。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這裡還有幾個同樣的美人,稍後就選上兩個,送去你府上,如何?”
作為張議潮的親生兒子,張淮鼎跟索勳本就關係親近,加上對方向來對他熱絡,彼此之間近乎無話不談,對這樣的事,自然是見怪不怪。
張淮鼎回過神來,繃緊的身體鬆了鬆,發紅的眸子卻沒有恢復正常,向索勳拱手道:“別的美人就算了,姐夫若是願意將此女讓於小弟,小弟就心滿意足、感激不盡。”
索勳笑得如同一隻老狐狸,嘖嘖道:“你眼光倒是不錯。但此女是我心愛之物,我憐惜都來不及,怎能拱手讓人?君子不奪人所好,你這個要求讓我為難了。”
說到心愛之“物”,索勳語調稀鬆平常,絲毫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侍女聞聽此言,不自然的把頭低了兩分,動作也小心了兩分。
年輕的張淮鼎腆著臉央求道:“姐夫,我就喜歡這個,你就給我吧?”
索勳哈哈大笑,大氣的一揮手,“就知道你這小子,每回到我府中來,都要搶走我的心愛之物!也罷,這次就遂了你的心,誰讓我是你姐夫呢?不過你下回來,我一定會把好東西都先藏起來!”
張淮鼎得了好處,頓時眉開眼笑,起身連連致謝。再看侍女時,**的目光就完全不加掩飾,好像要將對方就地正法一般。只到把對方看得臉紅脖子根,嬌軀開始發抖,他還連連叫好。
尋常時候,索勳或許會起身離開,把場地交給張淮鼎,任由他胡作非為。這在兩人之間實屬平常,事實上,張淮深第一次逛青樓,就是由索勳領的路。
張義潮離開歸義軍的時候,張淮鼎尚且年幼,在他的成長道路上,一個男人該懂該會的事,幾乎都是索勳一手包辦,從某種程度上說,索勳如兄如父。
正因如此,他對索勳也是言聽計從。
不過這回,索勳卻沒有起身,而是揮了揮手,讓剛剛把茶烹好的侍女離開。
不理會張淮鼎的叫喚,索勳自顧自端起茶碗品茗。
等張淮鼎安靜下來,一臉不解和幽怨的看著他,索勳才放下茶碗,目光深邃的悠悠道:“勉之,對眼下沙州正在發生的大事,你知道幾何?”
......
勉之是張淮鼎的字,他納罕道:“姐夫是說釋門禍亂?此事自有節度使和姐夫處置,想來是不會出岔子的。我雖然掛了個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