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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傾城!”
年輕些的供奉接過話茬,不無激動的補充:“傾國!”
都指揮使終於反應過來,想起了某個聲名赫赫的傳奇,禁不住深吸一口氣,滿是敬畏的道:“大少司命!”
索勳哀嚎一聲,仰面癱倒在地,眼中再無生氣,也完全沒了掙扎的意思。
萬葉飛花,赤手白練,殺人又殺魔,傾城又傾國的大少司命當面,他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就算是被大卸八塊也不冤了。
索勳雙目無神的看著房梁,無意識的呢喃:“安王,原來是安王......怪不得我會敗,會敗得這麼徹底,真是一點也不冤......”
都指揮使和兩名供奉,也都意識到了,他們的強援原來是安王!
安王雖然沒有當面,但卻不妨礙他們一臉敬畏的暢想安王英姿,對索勳的話也無比認同。
陽關城樓前的安王,一直沒有再出劍。
面前攻防城關的兩軍戰士,激戰正酣。
法器床弩特有的弩弦悶響聲,依舊在各處不斷響起。隨著一根根碧幽弩矢飛射而出,白衣僧兵群中便會被清理出一道血線,在本已屍橫遍野的戰場上,再製造出一條筆直的屍骸血路。
練氣中高階的釋門修士,不斷從各處奔向弩矢飛出的地方。但是不等他們靠近法器床弩陣,就被一隊隊悍不畏死的歸義軍強者死死攔住。
而當雙方戰事激烈的時候,法器床弩就會在彭祖山的指揮下,換個角度,或是換個地方,繼續發揮它的威力。
因為移動的頻繁,法器床弩發射弩矢不再連續,運轉負擔反而減輕,這麼久的戰鬥過去了,只有一架損壞,而且還不是爆開,只是崩解,被彭祖山修了修,竟然又能用了。
隨著戰鬥持續進行,圍繞法器床弩陣,張淮深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開發出了誘敵、聚殲、惑敵、反撲等多種戰術。
被法器床弩吸引過去的練氣中高階僧人,時常遭受埋伏好的歸義軍重兵當頭棒喝;而他們離開的地方,僧兵又因為喪失高段戰力,被歸義軍反擊,殺得從城牆上消失。
透過這些戰術的靈活運用,歸義軍雖然戰鬥艱難,死傷慘重,卻硬是頂住了僧兵團一輪又一輪的猛攻,還給對方造成了極大殺傷!
“人傑。”這是楚南懷對張淮深的評價。
“人才。”這是李曄的評價。
“名將之資。”這是李峴的看法。
南宮第一眼看眾人都發表了見解,而且一個比一個精闢,一個比一個有道理,自己也想發表一下真知灼見。
但是搜腸刮肚,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優於眾人的評價,只覺得能說都被他們說盡了,一時間很是沮喪,覺得自己錯過了出風頭的大好機會。
打定主意,下回碰到能發表評論的人和事,一定要率先開口,不被別人搶了好詞,南宮第一心裡這才稍微舒坦一些。
看了一眼天色,見已是夕陽西下,李曄把張淮深叫了過來,沒有保留的對他道:“歸義軍內部存有隱患,這事你怎麼看?”
張淮深怵然一驚,連忙抱拳解釋道:“回稟殿下,歸義軍中雖然有些小爭鬥,但並沒有人心生二志,來之前下官已經確認過了,絕不會有人影響陽關之戰,請殿下......放心!”
想到不能把所有真人境都調來陽關,張淮深又覺得心虛、慚愧,後面兩個字就說的沒什麼力量。
李曄臉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索勳一直想要拉你下馬,現在只怕已經和張淮鼎聯合,要在瓜州發動兵變了。”
張淮深禁不住雙手一抖,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殿下......怎麼會知道索勳,這......”他忽然想到什麼,霎時間面如土灰,“難道殿下已經接到訊息,他們在瓜州......生變了?!”
如果對方果然兵變,歸義軍內部一亂,陽關還怎麼守?沙州、瓜州還怎麼守?他張淮深身為節度使,罪莫大焉!辜負了李曄和眾人的血戰,更是難辭其咎!
張淮深硬著頭破看著李曄,只希望這件事沒有發生。
“他們已經調集人手,排除異己,準備兵發陽關。”李曄一句話,讓張淮深禁不住後退三步,只覺得天昏地暗,差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過李曄接下來說的內容,卻讓張淮深瞬間又活了過來,“此事,我已經派人幫你平了,索勳和張淮鼎兩人,現在都被捉拿。”
說著,他指了指甬道下的牆根,“你看。”
張淮深納罕的伸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