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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卻搶先道:“你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說。該知道的時候,你們自然都會知道。”
說到這,王建取下酒囊,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優哉遊哉道:“你看吧,此次回朝,陛下絕對不會申飭我,也不會讓那些文官對我發難。當然,軍功也是不會敘的。
“陛下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對我鐵血清洗南詔的用意,自然心知肚明;更難得是,陛下體恤臣民,胸寬四海,這也就註定了我不會吃虧。
“因為這次的事,陛下會覺得有愧於我,所以你們這些跟著我征戰的舊部,必然被陛下大加封賞,榮華富貴、大好前程,那是唾手可得。
“你們隨我征戰多年,手足親朋死傷無數,我卻沒能成就大功業,你們之前處境也很尋常,如今能夠得到這些,此生錦衣玉食不在話下,我也算無愧於你們了。往後,我就算是做個閒散的富家翁,混吃等死,也良心安寧。”
王牧眼眶泛紅,哽咽道:“殿下厚恩,我等沒齒難忘!只是苦了殿下,要在史書上留下斑斑劣跡,有損一世英名.....”
“英名?我哪有什麼英名。就算有,那算個屁!”
王建仰天大笑三聲,旋即神色一正,“若不是碰到陛下,換了一個心胸稍微狹窄的君王,我王建焉有領兵出征,陣斬隆舜,大殺南詔,一雪前恥的機會?
“如今我大仇得報,屈辱得消,還幫著被擄掠到南詔的漢人出了口惡氣,人生快意,已經是古今罕有,不負此生!”
王牧看著王建仰天灌酒的豪邁意氣,眼中滿是欽佩之色。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
他當然不知道,王建在蜀中稱王時,可不是這種坦蕩心態,那時候他滿腦子開朝立國的雄心壯志。
只是時勢比人強,如今他身為人臣,要是沒有這種灑脫思想,只怕不是鬱鬱而終,就是造反被李曄殺掉。
“大勢面前,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啊......”喝了半天酒的王建,迷迷糊糊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