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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大臣都要投降,醍醐再想打也沒了辦法,尤其是藤原時平的份量。這幾十年來,藤原家族以外戚身份掌握著極大的國家權柄,藤原時平雖然沒有關白之名,但卻有影響整個國家的能力。
更何況,醍醐在天皇的位置上,坐了也不過三四年,自身都還沒到及冠之齡,又怎麼奈何得了藤原時平與菅原道真?
絕望到極點的醍醐,悲慘得只能喊爹。
藤原時平想得很清楚,就算唐朝攻佔了倭國,還是需要人治理這片地方的,藤原家族熟悉地方,只要對大唐態度恭敬,這回又說服醍醐投降,在李曄面前立下大功,戰後怎麼都能繼續享有一部分權力,至少不用遭受厄運,身死族滅。
生存是第一位的,自己的生存尤其重要。
跟藤原時平一心想著保全藤原家族不同,菅原道真想的是保全天皇血脈和平民百姓。國家已經註定不能存在,那麼讓天皇血脈還能延續下去,就是他這個右大臣唯一能為天皇做的事。
醍醐看不清局勢,他看得清,所以他必須為醍醐做出選擇。
......
嶺南水師已經到了黑崎海灣,正在做登陸準備。登陸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渡河是有可能被半渡而擊之,從海上登岸那是一定會被當頭阻截。
將士們要一隊隊從戰船上下到海岸、組織戰陣,速度不是想快就能快的,戰陣也得一點點積小成大。在這個過程中戰鬥力量極為薄弱。而在岸上防禦的軍隊,以逸待勞,隨時都能全軍衝鋒,將登岸軍隊趕回海中淹死。
當然,對嶺南水師而言,他們不必擔心被倭國軍隊驅趕落水,他們甚至都不憂慮會被倭國軍隊迎頭痛擊。
他們的依仗有兩個,一是修士力量的強大,尤其是真人境大修士眾多;第二個就是法器投石機、法器床弩這種利器,它們射程遠,威力大,完全可以保護先鋒將士登岸。
“陛下,嶺南水師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登岸!”楊行密精神煥發的來報。
李曄看著嶺南水師的調動,微微點頭,對楊行密的調兵遣將很滿意。
嶺南水師中的兩百多艘主力戰船,已經在海岸前列隊排開,法器床弩蓄勢待發;三艘巡洋艦更是當頭坐鎮,法器投石機也都準備就位,主持法陣的修士們目光銳利,隨時都能激發陣法。
兩百多名大修士騰空而起,在海灣上空如雁群遊弋,攻擊範圍覆蓋了整片海灣。
“登岸吧。”李曄平靜地說。
楊行密正要領命,忽然看到海灣後衝出來了一隊騎兵,半空中也有大修士成片飛來。楊行密面色一凜,以為這是倭國軍隊要阻截大軍登岸,就要下令軍中做出應對,看了兩眼之後,忽然覺得不對。
這隊騎兵人數太少,只有數百,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空中的大修士雖然不少,但也只有不到三十人,都不夠嶺南水師塞牙縫的。楊行密在仔細看了之後,就發現倭國騎兵打著使臣旗幟。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正常情況下這個規矩大家還是會遵守的,不會像演義小說裡那樣,動不動就把來使人頭割下來送回去,以此表達自己堅決作戰的意志——那毫無意義。
所以楊行密只是下令全軍戒備,準備作戰,並沒有出擊。
“楊將軍,我們又
見面了。”經過一些程式,菅原道真到了船上,對楊行密行禮。
楊行密奇怪的打量這個老頭子兩眼,不知道對方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難道還想勸我們退兵不成?陛下之前就跟他說了,割地議和不可、稱臣納貢不可,對方沒有選擇,除了作戰,就只剩下投降。
“使臣此來意欲何為?”楊行密按著刀柄,居高臨下的問道。
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沒有多少興趣。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一路殺到平安京去,將醍醐那小子綁到李曄面前,然後宣告大唐對這片土地的統治。
青衣衙門繪製的輿圖他看了,從黑崎海灣到平安京只有不到兩百里路程——狹長的島嶼就是這樣,本州島最寬的地方,兩端相距也不過五百里左右。
大軍只要登岸,就算路上遇到抵抗,楊行密也有把握,在十日之內兵臨平安京城下。
菅原道真面容慘淡,“在下這回來,是來請降的。”
聽到這話,楊行密愣了愣,“是你自己投降,還是倭國投降?”
“在下自然是代表國家而來。”
楊行密額頭上冒出一條黑線,有些無法接受。仗還只打了一場,這就要投降?就這麼不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