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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鄧州的賊軍只有五萬上下,此戰我們勝算很大!”楊復光依舊很有信心,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
蔡州大將王淑哂笑道:“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咱們的兵馬加在一起,也只不過是賊軍的三倍,距離十倍兵力才能攻城的標準,可是差得太遠,就連正面進攻的兵力都沒有,這一戰如何敢說必勝?”
楊復光立即道:“朱溫所部剛剛經歷一場大戰,雖然攻破了鄧州,但卻是慘勝,現在正是疲憊的時候,而且安王也去看了,鄧州城防並不完善,我們以新銳之師,去攻他疲敝之兵,焉有不勝之理?再說,我們是王師,出征討賊,乃是大義所在,賊軍必然畏懼!”
王淑抱著雙臂,揚著下顎,桀驁不馴,冷笑道:“兵法雲,百里趨利者蹶上將軍,五十里趨利者軍半至。從許州到鄧州,怎麼都超過百里了,我們遠途奔襲,賊軍以逸待勞,我等怎敢言勝?”
王淑雖然帶著蔡州兵馬來了,秦宗權也答應配合大軍,攻打鄧州,但是就王淑的做派,可以明顯看得出來,他對戰爭的消極態度。
估摸著在臨行前,秦宗權沒少給王淑交代,這一仗能避則避,不能避也要出工不出力,免得被人當刀子使,平白把將士折損在沙場上。
楊復光見王淑如此做派,很是憤恨,對方一句一個兵法雲,看似有理有據,然而沙場征戰又不是寫文章,哪裡是兵法怎麼說就怎麼做的,要根據敵我情況靈活應變。
楊復光被王淑再三挑釁,大怒道:“王將軍這是未戰先怯,要帶兵返程不成?!”
王淑冷哼一聲,不過見眾人都對他怒目而視,不好太過做作,略微抱拳道:“末將不敢。”
李曄看了王淑幾眼,沒怎麼說話,不管是王淑還是秦宗權,都是忠武軍的內務,他不好隨意插手。
“涼你也不敢!”楊復光瞪了王淑幾眼,就對軍議的眾將道:“如今我等與平盧軍,共同西征伐賊,要保證軍令暢通,部曲行動一致,不可沒有統帥。”
說到這,楊復光朝李曄抱拳:“安王是平盧節度使,也是陛下任命的東面行營招討使,三軍主帥之位,非殿下莫屬,請殿下不要推辭!”
周岌緊跟著抱拳:“請殿下號令全軍,忠武軍上下,必定遵令而行!”
平盧軍的將領,劉大正、趙破虜、上官傾城等人,見周岌和楊復光如此懂事,都是喜上眉梢,唯獨王淑眼睛瞟著別處,好似對此漠不關心。
李曄可沒有謙遜多禮的習慣,這沙場征戰又不是別的,不需要推辭做作,於是當仁不讓道:“既然如此,本帥便擔起這份責任。”
他本就是東面行營招討使,做個統帥是理所應當的事,何謂東面行營招討使?就是說潼關以東的軍隊,都要以李曄為首,受他的節制,聽他的號令。忠武軍本就在他的號令範圍之內,此時楊復光、周岌如此表態,則是明確忠武軍的立場。
出征方面的大計,李曄之前就跟楊復光、周岌商量過,此時不過是敲定細節,告於諸將知曉。很快,大軍出戰的計劃就明白了,李曄當場點將,頒佈軍令,主要是劃分先鋒、中軍、側翼、後軍輜重、糧秣徵調和轉運的職責。
接下來,李曄在許州城外集結眾軍,祭旗出征。
閒話休敘,且說大軍進入山南東道節度使轄地,沒有直接去攻鄧州,而是先到唐州,把唐州的駐軍也劃了一部分過來,同時,李曄修書給山南東道節度使劉巨容,讓他出兵北上,與大軍共擊鄧州。
鄧州本來就是山南東道節度使的屬州,雖然李曄等人認定,劉巨容不會出兵相助,但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盤,李曄還要給人家大聲招呼,順便也等於告訴他,如果他沒有派兵來與大軍匯合,那麼攻下鄧州後,他就得給大軍出糧秣。
大軍主力在唐州稍作停留的時候,上官傾城率領三千內牙,作為大軍先鋒,直奔鄧州而去。
按理說用三千精騎當作先鋒,顯得有些少,怎麼也得五千兵馬才行,但是上官傾城的內牙,是李曄麾下的絕對精銳,且不說操練任務最重、軍備最為優良、在平盧剿匪最多,軍中的修士佔比就冠絕諸軍。
既然是李曄的內牙,最親信的部曲,那麼到了戰場上,當然得衝在最前面,一方面是給他們立功的機會,另一方面也是彰顯李曄的戰鬥決心。
李曄給三千內牙特別命名為“狼牙都”,為什麼取狼牙這個名字,含義其實不言自明,至於為何叫“都”而不叫“軍”,則是因為李曄麾下本就只有一軍,那就是平盧軍。
狼牙都第一戰,任務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