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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神策軍的時候,也沒遇到過這樣的處境吧?”
王建咕隆一聲把嘴裡的飯菜嚥下,放下碗筷,正色看著李茂貞:“軍帥得了陛下給予的兵權,位高權重固然不差,但也正因如此,軍帥急著擊敗賊軍,建功立業,只是他如此性急,的確犯了兵家大忌。”
李茂貞嗤笑道:“軍帥原本只是一介書生,前幾回能擊敗尚讓,也是因為尚讓輕敵,我們有強援在側,現在到了真正考驗兵家才能的時候,軍帥自然就破綻百出。”
王建仔仔細細打量李茂貞,好似好在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李茂貞臉紅怒目:“看什麼看?!”
王建卻沒有如平常一般縮回脖子,而是正色問道:“你要造反?”
李茂貞微怔,旋即咬牙道:“不是造反,是鳳翔有必要換個節度使。”
王建問:“換誰?”
李茂貞不假思索:“行軍司馬李昌言,素有威望,很得人心,而且才能不錯,若是以他代替鄭畋,鳳翔的處境會好很多。”
“那就這麼定了。”王建端起碗筷,繼續埋頭大吃,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連呼吸加速都沒有,好似方才跟李茂貞談論的,不是要換掉手握天下兵權的主帥,而只是飯後去哪裡閒逛。
“還吃什麼吃!”李茂貞站起身,拖著王建就走:“夜長夢多,現在就去見李昌言!”
王建趕緊扒拉幾口飯菜,嘴都還沒塞滿,就被李茂貞拖走,望著離他遠去的飯菜,他目光哀怨。
鄭畋負手在書房來回踱步,神色一片焦急,顯得焦躁不安。
他的心腹幕僚站在房中看著他,已經快要被他晃暈,但又不好說什麼。
“一敗再敗,一敗塗地!怎麼會這樣?”鄭畋憤然落座,禁不住狠狠擊節,“起初的時候,尚讓領兵二十萬來犯,都被我們乾脆利落擊敗,現在怎麼反而打不贏了?”
幕僚搖頭嘆息,不敢多言,勸誡的話他已經說了很多遍,但鄭畋沒有一回聽的。
鄭畋手握讓天下人嫉妒的兵權,當然急於建功,否則這個兵權就握不穩,但越是急切就越容易犯錯。
正在鄭畋急不可耐又無可奈何的時候,他的親兵急匆匆過來稟報:“軍帥,大事不好,有人要造反!”
鄭畋一驚而起,臉色大變:“你說什麼?誰要造反?”
“行軍司馬李昌言,還有宋文通、王建等將,已經帶兵衝了過來,眼看就要圍住節度使府了!”親兵急切道。
“大膽!”鄭畋怒不可遏,連忙出門,帶人朝大門行去。
等他到了門口,就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披甲銳士,大門正前方,還有一批氣息強大的披甲修士,正對府邸虎視眈眈,為首三人,正是李昌言、李茂貞、王建。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難道你們想造反?!”鄭畋大怒而罵。
李昌言冷冰冰道:“軍帥不知兵,數次輕言出征,讓將士們死傷慘重,現在將士們想要請軍帥退位讓賢,還請軍帥順應軍心。”
“你......胡說八道!李昌言,本帥對你如此信任,讓你統領大軍出征,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難道你想背叛國家,去投降賊人嗎?!”鄭畋指著李昌言的鼻子罵道。
“我等忠肝義膽,捨身報國,怎會降賊?只是請軍帥交出兵符!”李昌言漠然道。
鄭畋還想說什麼,李茂貞已經等的不耐煩,“事已至此,軍帥何必多言?眾將士聽令,殺!”
鐵甲銳士頓時一擁而上,鄭畋的親兵們當仁不讓,與對方戰在一處。
是日,鄭畋被李昌言圍困,不能控制部曲,最後只得逃離鳳翔,慌忙趕往蜀中。
事後,李儼封逃到成都的鄭畋為太子少傅,以李昌言為鳳翔節度使,仍令鳳翔興兵討伐黃巢。
李昌言繼任鳳翔節度使後,沒有著急出征,而是厲兵秣馬。王建、李茂貞得到李昌言重用,分別統領馬步軍,成為鳳翔最有實權的人物之一。
......
蜀中,成都城外,西川軍大營。
軍營激戰正酣,到處都是浴血拼殺計程車卒,這場數萬人的大戰,持續了不過兩個時辰,局勢就已經很明朗。被攻打的西川軍損失慘重,步步後撤,沿途留下無數屍體,而負責進攻各路軍隊,則是高歌猛進。
田令孜站在軍營轅門上,冷冷看著眼前的戰鬥,眉頭未曾舒展,顯然對眼前的進展並不是十分滿意。
“傳咱家軍令,要是半個時辰後,再不能拿下郭琪的人頭,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