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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弱,現在正是青衣衙門高速運作的時候,四方八方各種各樣的訊息,都在不停匯聚過來,需要她及時整理。
“鄭畋敗了。”宋嬌言簡意賅的開口,說出一個絕對的壞訊息。
李曄並不急躁,示意宋嬌坐下說,他倒了碗水,遞到對方面前,回到帥案後坐下,做好凝神細聽的準備:“具體說說。”
宋嬌喝完水將茶碗放下,緩了口氣,“朔方、夏綏、涇原等鎮節度使,率兵趕到鳳翔後,鄭畋聲勢大陣,彼時黃巢極為惱怒,命令宰相尚讓,率領亂兵主力,第三次攻打尚讓。鄭畋在龍尾坡設伏,大敗尚讓,斬首二十萬,各部乘勝追擊,直逼長安。”
“當時,河中節度使王重榮、義成節度使王處存、夏綏節度使拓跋思恭,率軍相繼趕來,距離長安只有數十里,兵馬數十萬。黃巢大驚失色,率部撤離長安。孰料這時,先一步到的朔方、涇原節度使,為免被後到的河中、義成等軍分去功勞,在沒有通知後者的情況下,搶先進入長安。他們的將士缺乏約束,進了長安城就開始大肆奸-淫擄掠,混亂不堪。”
“黃巢得知訊息,率部殺回,官軍猝不及防,大敗。朔方、涇原節度使相繼陣亡。河中、義成諸鎮兵馬,聽說朔方、涇原等軍敗亡,驚慌不已,一併退走,各回藩鎮。由此一來,黃巢再度坐穩長安,亂軍勢力更加猖狂,各鎮節度使,向他投降的又多了些,終南山的道人,還給黃巢奉上尊號,稱為‘承天應運啟聖睿文宣武皇帝’!”
李曄聽完這些,心中五味雜陳,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響,他苦笑搖頭:“經此一戰,各鎮兵馬退回,鄭畋損失慘重,他即便是有心殺賊,只怕也無力迴天了,最多隻能龜縮鳳翔。而黃巢勢力得到鞏固,只怕一時不會覆亡。”
宋嬌問道:“形勢如此,我們怎麼辦?大軍遠道而來,每日所耗糧草,都是一筆巨大的數字,沿途運送糧秣過來,民夫在路上吃得也多,平盧這兩年存糧雖然不少,可也經不起這麼消耗。若是戰事持續個一年兩年,不管我們是否得勝,平盧都要被拖垮。”
李曄沒有猶豫,“我們當然不能退。正因為路途遙遠,這回退了回去,下回再出來,消耗的糧秣更多,也折騰,對士氣不利。至於糧秣沿途損耗,有濟水與河幫之便,不是太嚴重。”
說到這,李曄停頓片刻:“當然,糧秣不能我們自己一直維持,要讓沿途的藩鎮供給。”
宋嬌苦笑道:“要藩鎮出糧,談何容易。”
李曄胸有丘壑:“要他們心服口服,並不難。”
宋嬌眼前一亮:“你有了主意?”
李曄道:“這個主意也不難想到。”
宋嬌眼珠子轉了轉:“你要打仗?”
李曄道:“打敗一個強敵,就有了聲勢功績,同時也展現了自身武力,再要藩鎮給糧食,他們願給得給,不願給也得給。”
宋嬌問道:“打誰?”
李曄道:“朱溫。”
宋嬌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朱溫可是頭面人物,是以青衣衙門的情報工作,對他記載詳細,她很快倒豆子一般,介紹了朱溫的底細:“朱溫,原本只是個潑皮無賴,有兄弟三人,人稱朱阿三。自幼亡父,跟著母親寄人籬下,卻懶惰成性,不務正業,不時偷盜主家的東西,三天兩頭闖禍,經常被主家打罵。”
“主人家責罵他不種地,他反而說,庸人才知道種地,好男兒自當有雄心壯志,難道我會一輩子給人種地?不過主家的老母倒是挺照顧他,覺得朱溫不是尋常之人,他這才沒有被趕走。成年後,朱溫向主家老母要了副弓箭,沒事就和他二哥去山中打獵,竟然次次滿載而歸,日子倒是過得逍遙自在起來。”
“後來黃巢舉事,朱溫就對他二哥說,大丈夫要成就大業,要麼從軍,要麼為盜,現在機會來了。他二哥認為他說得有道理,就和他一起投了黃巢,只留下大哥照顧母親。”
“跟隨黃巢後,朱溫表現搶眼,很快被黃巢賞識,一步步成為親軍統領,屢立戰功。黃巢佔據長安後,先是讓朱溫屯兵渭橋,後來便讓他出任東南面行營先鋒。他統兵出潼關後,攻城掠地,鮮有敗績,現在已經攻佔重鎮鄧州。”
這番話說完後,宋嬌總結道:“簡而言之,朱溫是軍中宿將,血戰成名,不好相與,現在他連戰連捷,勢頭正盛,兵馬也多,要打他並不容易。”
李曄沒想到宋嬌的情報工作這麼細緻,穿越前他只知道,朱溫篡唐,建立了後梁皇朝,是唐末最負盛名的梟雄,便笑道:“他小時候的事你們都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