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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曄怔了怔,沒想到張雲鶴會有如此提議,讓大少司命同時給他做護衛,這個排場貌似太大了些。
不過旋即他就明白過來,蓬萊道門已經無從選擇,向他低頭是唯一出路。
只不過,現在李曄還不能確定,蓬萊是否已經放棄扶持傀儡的想法,轉而繼續千年傳統,扶持一方諸侯去爭霸天下,如果蓬萊已經決定這麼做,那麼蓬萊道門千百弟子,都將成為李曄的附庸和助力。
眼下,蓬萊道門要表達一定的態度,那麼把大司命送過來,有大少司命聯手,至少自保無虞,不用太過擔心李曄加害他們,這樣蓬萊就不會有什麼損失,若是派遣一般的弟子過來,只怕會被青衣衙門給消化掉,反之,大少司命戰力不俗,對李曄的幫助也會不小,李曄未必不會承蓬萊的情。
念及於此,李曄遂笑道:“既然蓬萊如此厚愛,孤卻之不恭。”
張雲鶴大喜:“既然殿下同意,那此事便如此定下。”
時間一晃到了十月。
這天上午,李曄照舊在政事堂理事,宋嬌急匆匆進門,把一份最新線報遞給他,肅容道:“黃巢沿途散發檄文,告誡各個藩鎮,說他意在關中,無疑攻打州縣城池,讓他們各守堡壘,不要出城迎戰。現在亂軍朝河南去了,接下來很可能會攻汝州,威逼洛陽。”
李曄接過線報,看了片刻後放下,沉吟道:“此番亂軍北上之後,一改往日大掠州縣的做派,只不過是驅趕壯丁從軍。各鎮各州的官員,都是早早將勞軍之物擺放在城外,堆積如山,供亂軍取用。而黃巢在得到這些物資後,也的確沒有攻打州縣城池。只是如此一來,中原腹地便等於是不設防了。”
宋嬌寒聲道:“朝廷在中原設立藩鎮,本是為了作為屏障,保衛關中,如今藩鎮兵馬不出,藩鎮便形同虛設!”
李曄手放在案桌上,手指敲打著桌面,尋思著道:“這些年中原頻頻戰亂,加上藩鎮不恤百姓,流離失所的民眾日益增多,現在他們都被黃巢裹挾。中原各個藩鎮,原本還聽從朝廷號令出戰,但數年以來,朝廷賞罰不明,加之奸臣當道,利益紛爭永無停歇,便是有心報國的藩鎮,也對朝廷寒心了。”
“亂軍越打越多,在高駢被黃巢算計,主力盡失後,黃巢之勢已經無人可擋。四方流民、賊寇紛紛加入亂軍,如今已近百萬之眾,這個時候,誰還願聽朝廷號令,誰還有能力去抵擋亂軍?”
宋嬌咬牙道:“前些時候,黃巢攻打襄陽,被山南東道節度使劉巨容擊敗,傷亡十之七八。那本是乘勝追擊的大好良機,劉巨容卻說‘國家反覆無常,戰事緊急之時,便隨意封官,稍微安寧一些,就過河拆橋,有時候反而被治罪,不如放賊遠逃,或許我們將來還有立功的機會’。偌大皇朝,不是沒有能人勇將,只是都如劉巨容這般,失去為朝廷盡忠的心氣了!”
李曄搖頭嘆息:“這樣的事,在黃巢起兵這些年,已經多的數不清,如果上下齊心,黃巢早就被滅了無數回。”
說到這,李曄目光銳利了幾分:“釋出徵召令,平盧新軍十萬將士,準備趕赴戰場;但凡平盧境內的江湖修士,皆可從軍,報效國家!”
宋嬌眉眼凜然,應諾而退。
長安,含元殿。
李儼高居皇案之後,冷冷俯瞰殿中眾人,奏摺摔了一地,皇案也被推翻,田令孜、路巖等人,趴在殿中不敢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李儼臉上怒氣消散,驚恐爬滿每一絲皮肉,他的聲音在顫抖:“從乾符元年到廣明元年,整整七年了,一介布衣造反,煌煌大唐竟然奈何他不得......如今亂賊擁眾百萬,已經攻陷洛陽......怎麼辦?怎麼辦!上回黃巢請求被招安,想做節度使,朕就覺得可以,是誰不同意的,是誰?!”
眾人不敢出聲。
“來人!把路巖給朕拖下去斬首!這誤國誤民的亂臣,害了朕的江山,朕要滅你九族!”李儼忽然暴躁的咆哮起來。
“陛下,臣冤枉,冤枉啊!”路巖哭喊著被拖了出去。
“陛下......”田令孜想要勸,就被李儼打斷:“你給朕閉嘴,你也是個飯桶!朕早就說了,讓曄哥兒回來主持大局,你不幹!現在好了,連東都洛陽都被攻破,長安朕還能呆幾天?!”
“陛下......”田令孜滿面通紅,自知事已至此,狡辯毫無用處,要想保住自己的身家地位,就必須得付出代價,他咬了咬牙,狠下心,突然大聲道:“臣請率領神策軍,馳援潼關!陛下放心,亂賊雖然攻破了東都,但只要潼關還在,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