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蓬蒿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躬屈膝自損顏面太甚,此刻就想要找回尊嚴。
衙役們推開人群,讓李曄和王離走到人前來,並且大聲呼喝:“長安府李少尹到了,你們還不住手?!”
聽到衙役們的呼喝,李崇德和他的隨從們,都住了手,紛紛循聲望來。見到身著官袍的李曄,李崇德揍李曜時的狠戾之色,已經全然不見,馬上換上一副親切面孔迎上來:“安王殿下,你怎麼來了?”
一句話出口,李崇德拍了拍額頭,告罪道:“瞧我這記性,殿下現在是長安府少尹了,之前下官還去府上拜會過,不過門房告訴下官,殿下正在閉關,所以不曾見著,看殿下如此精神,想必閉關有所突破,真是可喜可賀!”
說到這裡,轉身喝斥自己的隨從:“見到安王殿下,還不行禮?”
他的隨從立即拱手行禮:“見過安王殿下!”
見李崇德十分熱絡,李曄便笑道:“你我昔日共經患難,就不必這麼客氣了,聽說你現在進了神策軍任職?”
“是,是,下官進了神策軍,不過跟殿下沒法相提並論,下官就是一介小小的都頭,上不來臺面。”李崇德聽了李曄的話,受寵若驚,腰彎得更低了,哪還有半分面對李曜時的耀武揚威之態,“不瞞殿下說,家父知道牛首山的事後,十分感激,常說要登門拜訪,不過殿下最近閉關頻繁,下官沒有機會。”
李曄笑道:“倒是我疏忽了,從牛首山歸來,只想著閉關,沒顧得上與你們往來。當日你我並肩作戰,共經生死,有同袍之誼,此番正該多多親近才是,你且不用多言,稍後我在府上設宴,專門招待你等。”
“殿下設宴招待,這怎麼當得起?”李崇德言語上誠惶誠恐,臉上卻是笑開了花。
圍觀的人現在都弄清楚了,眼前這個年輕的長安府少尹,就是昔日“名聞長安”的安王世子,如今的安王殿下,不由得議論聲更多。
“這就是那個二十年不能修行,被眾人說成是虎父犬子的安王?”有人詫異起來。
他身旁的人,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找死呢!什麼虎父犬子?現在的安王,可是皇朝俊彥,早就得到了袁天師傳承不說,而且出仕考核還是魁首,現在官拜四品少尹!”
“我的天,四......四品?”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安王是什麼身份!老安王的功績,誰不知道?老安王的名聲,誰不稱讚?安王如今繼承老安王衣缽,日後必是朝廷棟樑,社稷重臣!”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李曄收斂了笑容,以示寒暄過後,該公事公辦了:“我聽聞香苓閣有修士交手,這才趕過來,你們是怎麼回事?”
說著,眉目含威的向李曜看去。
李曜在看到李曄出現的時候,就面無血色了,不過他現在鼻青臉腫,半張臉都給沾滿了血,倒是看不出蒼白的面孔,不過那雙瞪大的眼睛,還是顯示出極大的惶恐,他一隻手顫抖的指著李曄:“你......李曄?你......你竟然,做了長安府少尹?”
“混賬!少尹名諱,也是你能叫的?你找死!?”李崇德的狗腿子本性,一下子顯露無疑,對著李曜就是一聲厲喝,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再度出手的架勢,頗有狗仗人勢的意思。
李曄跟邢國公府的爭鬥,在宗室裡又不是什麼秘辛,李崇德也略知一二,雖然不知詳情,但也明白雙方是對頭,所以此時毫不客氣的喝斥李曜。
李曄擺擺手,示意李崇德稍安勿躁,問道:“為何鬥毆?詳細說來。”
“是。”李崇德立馬向李曄拱手,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回少尹的話,下官今日休沐,方才正在樓裡飲酒,這廝見到下官之後,便上來滋事,言語之中頗有侮辱之意......想必少尹方才也聽到,這廝出口就辱罵下官。下官也是酒飲得多了些,這才憤而出手,非是有意蔑視朝廷律法,還請少尹治罪!”
李曄“嗯”了一聲,又問李曜:“可是如此?”
“他胡說!”李曜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指著李崇德鼻子,怒氣不減道:“分明就是他主動來滋事,還縱容手下,打傷我的人,我只是被迫還手......”
說到這裡,李曜就說不下去了,因為還手的後果,就是被打成豬頭。
而且他看了李曄一眼,也不覺得以他和李曄的關係,李曄會替他主持公道,眼見李曄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他哪裡還能想象不到自己接下來的處境。
有道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李曄如今當權,而李曜只是一個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