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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就讓眾都頭看花了眼。
見到眾人僵直的眼神,上官傾城哪能意識不到問題的所在,頓時眼神一冷,把臉一板,怒喝一聲:“看什麼?!”
眾都頭無不尷尬的咳嗽兩聲,訕笑著轉過頭去。
李曄回府的時候,覺得眾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
他如今是練氣術師,神清目明,感官之敏銳,已不是普通人可比。
他發現了很多異常。
大門處的護衛,已經不能用站得筆直來形容,簡直就是容光煥發,見到他回來,隔著老遠就是一聲“恭迎世子回府”,響亮的聲音如同驚雷,差些給李曄嚇得一跳。
府中的屬官僕役,隔著老遠就躬身束手站在道路兩側,規規矩矩向他行禮,等著他走過。
那些身著綾羅的丫鬟們,看他的目光更是閃亮,李曄走過去很遠,還能感受到她們盯著自己背影的火辣眼神。
以往的時候,那些護衛、屬官、僕役、丫鬟,在他面前雖然禮數不差,可從沒有這種敬畏之態,向來都是焉頭拉腦的,沒什麼精氣神,更談不上敬重。
府中人的這些恭敬姿態,在李曄的記憶中,只有安王曾今享受過。
“不應該啊,雖說成為練氣術師,氣場跟普通人不一樣了,但也不至於這麼讓人這麼敬畏,這分明就是王八之氣測漏啊......”李曄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直到李曄聽見,那些跟隨他去過太玄頂的甲士,對府中之人的“諄諄教誨”後,這才反應過來。
“身為安王府僕役,應當站如松行如風,弓著個揹走路算什麼?你這副焉頭耷腦模樣,讓世子瞧見了,當心他一個不樂意,一巴掌給你扇飛,讓你掛在樹梢上!我可告訴你,練氣二層的修士,在世子面前也走不過一招!”
李曄遠遠看見,一名巡察院落的甲士,正在義正言辭呵斥一名僕役,明明管得太寬還一臉理所當然,言辭之間,儼然一副老子跟世子一同戰鬥過,為世子流過血,已經是世子心腹親信的榮耀感。
“見過世子!”注意到李曄走過來,甲士立即昂首挺胸一個軍禮。
李曄現在終於明白過來,那些跟隨他去了太玄頂的甲士,都產生了優越感。
另一方面,這些甲士,在太玄頂上就已完全效忠李曄,自然要為李曄做事,現在回到王府,便開始宣揚李曄的威武不凡,為他收攏王府人心。
李曄看著這名臉上還有青春痘的年輕甲士,感受到對方看他的火辣眼神,本來要勸他收斂的話,到了嘴邊就變了,轉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幹。”
甲士得了李曄的鼓勵,胸膛抬得更高,聲若洪鐘:“得令!”
李曄點點頭,負手離開,直到走遠了,還聽得到那年輕甲士,語重心長教誨僕役的聲音。
回到自己居住的正院,李曄將上官傾城叫來。
他現在已經知道,那些甲士之所以會有那些行為,乃是上官傾城在回府的路上,就已經安排好的,為了最大化宣揚李曄功績,達到教育、收攏人心的效果,上官傾城甚至將甲士們分為數隊,各自負責一片區域......
李曄望著身著細鱗鎧,英姿颯爽的上官傾城:“你的安排很用心。”
“職責所在!”上官傾城胸脯抬得很高。
她這副模樣,讓李曄想起一些往事。
前世他流落市井的時候,王府所有人都棄他而去,唯獨上官傾城一直跟隨在他身旁,照顧他的起居。
這名先前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武者,為了他學著下廚,卻礙於實在沒什麼天賦,常常在灶臺前忙活幾個時辰,飯菜都燒糊了不說,還把自己弄得滿頭柴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更是時常被柴煙嗆得流淚不止,狼狽跑出廚房透氣。
“不必拘束,坐吧。”李曄招呼上官傾城坐下,“我有些事要跟你商量。”
“世子可是擔憂那幾名道士背後的人?”上官傾城很聰明,她早就覺得,那幾個道士很針對李曄,怕是受人指使。
李曄也不隱瞞,直言道:“那幾名道士是李曜的人。”
上官傾城清亮的眸子頓時睜大,顯得很是震驚,隨即就怒髮衝冠,一副恨不得立即拔刀去砍了李曜的模樣,“世子要卑職怎麼做?”
她接著道:“那些妖道如今落在我們手裡,李曜那廝肯定害怕我們審問出什麼,然後到長安府去告他謀害宗室子弟......為了避免事情暴露,他說不定就會派遣高手潛入王府來偷人!”
李曄很滿意上官傾城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