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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沒有抓到李曄,是因為公弟(韋江南)被一個神秘人物攔截。依照公弟的說法,那人修為猶在公弟之上。這就有點讓人想不通了,那個神秘人物,既然修為在公弟之上,那麼為何不將公弟擒下?”
韋保衡皺眉道:“他說他逃得快,這才沒有被擒。”
“原來如此。”門客恍然,“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韋保衡點點頭,心裡忽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一時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有人急匆匆來報:“明公,大事不好!”
韋保衡心裡猛地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瞬間籠罩心頭,他一下子驚起:“何事驚慌?”
“公弟韋江南,去了長安府!”來人慌慌張張。
“什麼?”韋保衡一愣,“他去長安府做什麼?”
“咱們在長安府的眼線回報,韋江南走進長安府後,就大聲宣稱要見李曄和許少牧,並且大肆宣揚,說當日在黃梨鄉,是他奉明公之令,設伏要謀害安王!”
“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韋江南他瘋了不成?!”韋保衡大驚失色,既震驚又迷茫,五官完全扭曲到一起,他心裡猛地跳個不停,只感覺天旋地轉,好似昊天已經崩塌,渾身抖個不停。
他仗著一番誅心之言,贏得李漼同情和信任,這才有了把黃梨鄉之案,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顛倒黑白的可能,但是現在被韋江南去指證,那一切努力就成了泡影!
來人繼續急切道:“而且,韋江南手裡還拿著一本賬冊,說是上面有明公貪汙受賄的證據......他要檢舉明公!”
“賬本?什麼賬本?!”韋保衡瞪大了眼睛,慌亂不已,左顧右盼。
心腹門客驟然想到什麼,禁不住連退三步,看韋保衡的眼神,充滿驚駭之色:“該不會是,記載明公與各級官員利益往來的賬本?”
韋保衡目瞪口呆,一副白日見鬼的模樣:“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得到我的賬本,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說,有了韋江南的佐證,黃梨鄉的案子就是鐵案,韋保衡註定了要遭殃,那麼他貪汙受賄的證據一旦公之於眾,那會直接被朝廷查辦,饒是李漼再偏袒他,也無法容忍他如此巨大的汙點!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韋保衡不停搖頭,失魂落魄。
“明公......”
韋保衡猛地一下站起身,神色呆滯,雙目無神的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住,噗的一下噴出一大口鮮血!
“完了......完了......全完了!”韋保衡失神呢喃,猛地,他跳起來,指著門外,大吼一聲:“韋江南!你為何要這麼做!”
一句話吼完,他再度連吐三口鮮血,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一下子坐倒在地,面無人色。
半響,他突然朝著天空嘶吼:“是誰!到底是誰要害我!是誰?!”
......
長安府,李曄望著跪在堂中的韋江南,微微皺眉。
長安府尹許少牧,正坐在大堂北面,親自開堂審理此案,手裡在翻看那本賬冊。他一頁一頁翻過去,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到了後來,終於是忍不住了,許少牧眉開眼笑。
咳嗽兩聲,收斂神色,許少牧將賬冊遞給李曄:“少尹,你也看看。這韋保衡簡直膽大包天,貪贓枉法無所不為,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簡直是駭人聽聞!”
李曄翻看賬冊的時候,許少牧看向瑟瑟發抖的韋江南,聲音充滿威嚴:“韋江南,你剛才所說的事,可是句句屬實?”
“都是實話,絕無虛言!韋保衡派我帶了很多高手去黃梨鄉,就是為了勾結河匪,搶劫碼頭倉庫裡的秋賦,好引得李少尹來查,再對李少尹動手!這都是他設計好的!”韋江南連忙回答。
“讓他畫押!”許少牧一擺手。
李曄合上賬冊,看著韋江南規規矩矩畫押,心裡已經明白,韋保衡再手眼通天,這回也栽定了!
他心裡的感覺更加奇怪了。
到底是誰在幫他?
這天下之大,還有誰會幫他?
而且能力如此之大?
“退堂!本公要立即入宮面聖!”許少牧咧了咧嘴,表情十分扭曲,看得出來,他非常想笑,但是要辛苦忍著,所以齜牙咧嘴,好不有趣。
本來,黃梨鄉的案子,被大理寺接過去之後,事情就黃了,眼看諸多努力付之東流不說,還有可能被大理寺倒打一耙,許少牧等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