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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五萬貫錢,還沒來得及運到長安城裡......”
“倉庫重地,自有重兵把守,也不乏練氣修士,怎會輕易被劫?”
“據那個官員說,那群河匪中也有術師高手,現場還有術法戰鬥的痕跡!”
“天子腳下,竟然都出了河匪,這世道已經如此不太平了?”
“唉!誰說不是呢,這些年藩鎮亂兵不時作亂,邊患四處橫生,連帶著馬匪、河匪、山匪也多了起來,簡直氾濫成災啊!”
李曄沉默下來,片刻後,他輕笑一聲,暗道:果然來了麼?
長安府又名京兆府,治京畿之地,轄境自然不止長安城,周邊數縣都在管轄範圍內,也就是說,此事也在李曄的職責之內。
沒多久,就有人來傳話,許少牧召集眾人議事。
來到議事堂,李曄發現長安府的重量級官員都在,許少牧負手而立,神色肅穆,等人到齊後,將河匪之事簡要通報了一番,隨即表達了自己的憤慨之情,和要把河匪繩之以法的堅定意志,而後便是安排人手,去黃梨鄉徹查此事。
李曄主管長安府內的修士之事,此案他自然要出面,許少牧便當眾點了李曄的將,讓他牽頭辦理此案,即日帶人趕赴黃梨鄉。李曄責無旁貸,接下了這件差事。
議事罷了,許少牧將李曄留下來,與他單獨籌劃了一些辦案的細節。
末了,許少牧嘆息一聲:“此事來的蹊蹺,怕是有小人作梗。”
李曄自然知道許少牧說的小人是誰,他道:“眼下是諸公爭奪藩鎮優秀官員的關鍵時候,長安府轄境內出了匪患,勢必天子震怒,降下罪責,而此事若是傳出去,對諸公威望打擊頗大,那些藩鎮官員,眼見長安府出了事,估摸著要敬而遠之,去投靠韋保衡了。”
許少牧神色低沉:“此事若是處理不當,韋保衡作為統領百官的執政宰相,也會趁機向長安府發難,說不定就要懲治一批官員,將其革職,屆時本官首當其衝。而後,他再安插他的黨羽進來,掌握長安府......此番兩黨之爭,韋保衡手段層出不窮,著實讓人防不勝防。”
李曄道:“無論如何,先去黃梨鄉查一查。”
許少牧點點頭,看向李曄:“長安局勢雲波詭譎,本官必須坐鎮城中,黃梨鄉的事,就拜託少尹了。”
李曄抱拳道:“府尹放心便是。”
從議事堂出來,回到少尹衙門,李曄把王離叫來,與他商議出行黃梨鄉的細節,包括帶哪些人去,衙役出動多少等等,然後擬了名單和所需物資清單——後者主要涉及法器、馬匹等,讓王離去著手辦理。
諸事處理下來,耗費半日,午後,李曄讓王離帶著官員、衙役自去城門,他稍後再趕來匯合,趁著這個時間,李曄先回了一趟安王府。
把宋嬌、李振、上官傾城等人叫來,李曄跟他們說了一下黃梨鄉的事,然後讓宋嬌調派青衣衙門的修士,一方面率先趕赴黃梨鄉,進行秘密探查,算是為李曄開路,另一方面,也讓宋嬌派些人手暗中跟隨,作為後備力量,充當護衛、援軍的角色。
李曄一通安排做完,宋嬌便下去安排,李振皺著眉頭說道:“殿下,此事來的蹊蹺,卑職隱隱覺得,好似並不只是針對路公和許公,還有......針對殿下的意思!”
“為何?”
“因為酈郡主......殿下擋了韋保衡與李國昌結盟的路,這是其一。”
“其二呢?”
“其二,韋保衡......畏懼殿下!”
“何意?”
“前日,殿下在駙馬府,當眾擊敗了李克用。而李克用,是被稱為有望築基,在不遠的將來,成就真人境界的......皇朝第一天才!殿下擊敗了他,豈不是說,殿下現在就是天下第一天才?而且還有望築基?”
李曄沉默下來。
上官傾城訝異道:“就算殿下前途無量,但眼下卻修為不太高,韋保衡自身實力強橫不說,還有無數羽翼,更網羅了數不盡的江湖高手,說他畏懼殿下,是不是有些過了?”
李振肅然搖頭,正色道:“上官將軍要知道,殿下......是安王殿下!”
上官傾城怔了怔,旋即就明白過來。
二十多年前,年輕的李峴也是長安城第一天才,被稱為有望築基的存在,如今李曄展露出不弱於李峴的潛力,那豈不是說,來日李曄極有可能達到李峴昔日的高度?
李峴曾是什麼高度?
是修為冠絕一時,無限接近